一個母獸人的手中接過石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
但這點水根本不解渴,反倒讓她越發的饑渴難耐了,見大家都各忙各的,沒有人像一開始那樣大眼瞪小眼的關注著自己了,蘇芷乾脆心一橫的仰起頭,打算將石杯里的水喝個乾淨。
可惜她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蘇芷剛把石杯子端起來,還沒用送到嘴邊就被恰好扭過頭來的蛾姐發現了。
望著蘇芷的動作,蛾姐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連話都顧不上說,猛地朝著蘇芷的胳膊肘推了一把。
情急之下蛾姐沒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她這麼一推,水面立馬變得晃晃悠悠,大片的水幕斜斜的沿著杯邊濺了出來,雖說大半的水灑在了地上,卻也有那麼幾滴漏網之魚朝著蘇芷的衣服上滴去。
蛾姐的腦袋頓時一個變得兩個大,她急忙眼疾手快的將蘇芷向著旁邊拽去,堪堪避過了那滴跌落的水珠。
抬起胳膊擦了擦腦門上在這一瞬間冒出來的虛汗,蛾姐扶著蘇芷站起身子換了個乾淨的地方讓她重新坐了下去,幽怨的瞅著沒有落在蘇芷身上,卻滴在了石榻上的水珠。
癟著嘴,蛾姐認命的拿起一旁的獸皮抹布,彎下腰迅速把獸皮上的水漬擦了個乾淨。
看著蛾姐緊張兮兮的模樣,憋了整整一個早上,蘇芷終於忍不住了,她望著蛾姐忙碌的背影,嗤笑了一聲,幽幽的說著:「不過是結個親,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見水珠擦乾淨了,蛾姐總算將抹布一扔的深深呼出一口氣,聽得蘇芷這樣說話,她朝著蘇芷白去一眼,沒什麼好氣的回答道:
「你和王兄兩個人可是整個絕命崖的面子,如今你們倆結親,方圓百里內的部落都會派獸人來參加,這麼多人會來,我能不緊張嗎?芷芷你就忍一忍吧!別說話,也別喝水了,這赤紅石的石粉還是莉莉王姐珍藏了好多年捨不得用的,統共加起來就這麼一點點,你這會兒不小心弄掉了,可真就沒了。」
蛾姐嘴上說著話,手上也沒閒著,她拿過獸人們遞來的獸皮鞋子,放在了蘇芷的腳邊。
自從來了獸人界這是蘇芷第一次看到獸皮做成的鞋子,帶著許些稀奇的望著那雙精緻的鞋子,她一邊將鞋子套在了腳上,一邊垂眸向著自己噘起的唇上瞟去。
也不知道這赤紅石的石粉是莉莉從哪裡弄來的,看著那大紅的顏色,蘇芷不由打了個冷顫的將視線收了回來。
這些個東西沒了就沒了,實在沒什麼值得可惜的,赤紅石不過是些可以顏色艷麗的石頭,用這種石頭磨成的粉抹在人的雙唇上,只能將粉末掛在雙唇的紋路間,使得雙唇遠遠的看去是那般的紅艷動人。
只是這赤紅石總是帶著一股奇怪的氣味,將這東西抹在唇上會不會起化學反應還不一定呢!真要的說起來,恐怕赤紅石還不如那些個可以往指甲上染顏色的鳳仙花來的實在。
蘇芷對這種東西沒有半點好感,她趁著蛾姐不注意的時候用手背在唇上擦了擦,只留下了淺淺一層的顏色用來應付蛾姐的喋喋不休。
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蘇芷沒有再同蛾姐搭話,她很快將注意力從赤紅石上轉到了蛾姐剛剛那番話所透露出的信息上。
一會兒不只是絕命崖上的獸人,還會有周邊其他部落的獸人過來麼?只不過,當真會將方圓百里內的部落都邀請到嗎?
蘇芷記得,絕命崖離得蠍王山正好是百里之遠,既然方圓百里的獸人都會趕過來,那怎麼不見蠍王山上的獸人來參加他和符索的結親儀式呢?
符索和蛾姐背著她,將結親這麼重要的事如此草率的定了下來,況且時間緊迫一切又發生的這樣突然。短短一夜的時間就想讓將成親的事情全都準備妥當,就算絕命崖上的獸人將他們兩個人結親的消息完美的傳播出去,但他們能保證周邊部落的獸人可以準備好麼?
所以,別說百里了,恐怕連方圓十里內的獸人都趕不過來。
離開這麼久蘇芷的心裡一直在掛念著蠍王山上的情況,可惜她連方向都搞不清,根本沒有離開絕命崖的能力,這會聽著蛾姐的話,蘇芷嘴上不說,卻在心中將蛾姐和符索罵了個遍。
然而,她正想著,蛾姐突然將一個用骨頭和鮮花串成的長珠子掛在了她的脖子上,伴隨著兩旁母獸人們歡呼鼓舞的聲音,把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