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來阿娘面前說這些作甚?」誰不知道但凡阿爹去支酒錢,說是與叔父玩,都是去春風苑喝花酒?蘇令蠻直起身,走到蘇覃身邊,撩了撩袖子。
蘇覃不覺退了一步:「二姐姐,覃弟不知何處錯了。」
&與我裝傻,你學堂里那幫小子哪個不知道吃酒的意思?你跑我阿娘面前碎嘴,不就是想讓我阿娘知曉?怎麼,麗姨娘讓你來我阿娘這挑撥離間來了?」
蘇令蠻看穿了他的小把戲,嗤他欺人軟。蘇覃一個矮腰,從她身旁鑽了過去,跑到吳氏床前扯她被子,「母親,兒不過是想與母親說說,二姐姐又想欺負人。」
吳氏一臉尷尬,她心裡對蘇護又出去喝花酒有些彆扭,可又覺得蘇覃小小年紀不至如此。阿蠻自小力氣大,讀書不行,弓馬齊射的功夫卻是不差,蘇覃雖是男兒,生得文弱,自小便打不過阿蠻。
她抬手阻止阿蠻,有氣無力道:「阿蠻,莫欺負弟弟。」
蘇覃丟了一個得意的眼神過去,蘇令蠻氣結只得罷手,心道虧阿娘空長了雙明目,卻是個好歹不分的睜眼瞎,實讓她幫亦無從幫起。
晌午的飯食是三人一起在正院吃的。
蘇令蠻和吳氏俱都吃得清淡,蘇覃亦擺出了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蘇令蠻暗中啐了聲「虛偽」。
蘇覃斜眼看她:「二姐姐今日吃的如此之少,可是想要減一減身上的負擔?」
蘇令蠻放下粥碗,小米粥燉得香糯,可她卻突然失了性質。吳氏不免擔憂:「阿蠻,可是飯食不合胃口?」
蘇令蠻搖頭,「阿娘,小米粥很好,你多進些。」
吳氏莫名地看著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莫非阿蠻你還在為你鎮哥哥之事難過?」
&娘太不了解我了。」蘇令蠻哭笑不得地道:「鎮哥哥雖好,但畢竟棄了阿蠻,阿蠻可不是那胡攪蠻纏之人,只是……」
想要瘦一些罷了。她也想像大姐姐那樣,出門訪友不會被旁人嘲笑,不會被定州城裡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瞧不起。
蘇令蠻以巾帕拭了拭嘴,遞給巧心,站了起來:「阿娘,覃弟,你們慢食。」
蘇覃像第一回認識她似的,愣愣地道:「二姐姐今日……」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蠻,你……」吳氏想到一種可能,驀地睜大眼睛,莫非女兒又想跟幼時那般折騰了?她停下湯匙,放到一邊,小米粥突然就感覺聞起來不甚香了。
蘇覃不明白這兩人打起了什麼啞謎,正欲問出口,卻被鄭媽媽領進來的春雨打斷了:「夫人萬福,小郎君萬福。」
春雨是麗姨娘的貼身女大丫鬟,蘇覃自然認識:「你來作甚?」
春雨朝吳氏福了福身:「夫人,麗姨娘讓小郎君回去,小廚房特地燉了你愛吃的東坡肉,姨娘還等著你一同進食呢。」
&麗姨娘還真是著緊,我說小覃弟弟,你還是快去,免得呆久了麗姨娘又覺得我阿娘要害她那寶貝疙瘩。」
蘇令蠻毫不客氣地道,這早先年便有前例了。不論蘇覃是腹瀉了還是著涼了,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麗姨娘告狀是一告一個準,後來吳氏乾脆就不沾邊了。
蘇覃起身抬腿便踢了春雨一腳:「小爺這有你說話的份?」
春雨立時跪下磕了頭:「小郎君恕罪,麗姨娘吩咐的,奴婢不敢不遵。」
蘇覃收起怒容,朝吳氏露出個可憐兮兮的笑來,「母親,此番兒子要告退了。」變臉之快,簡直讓蘇令蠻咋舌。
吳氏看著這一主一仆搖搖擺擺地出了內室,才道:「阿蠻,你當真又要折騰自己?」
&娘,你莫管。」蘇令蠻擺手,見吳氏歇嘴不吃,便招呼翠縷將碗碟收了,重新往南窗榻上一靠:
&年我還懵懂,便嘴裡喊著要瘦一些,實際也沒什麼章法,決心也不甚堅定,」蘇令蠻此時面上的神情,讓人想起了春日裡破土而出的新芽,充滿希望和堅定,「只是。我還想問阿娘一件事。」
巧心進門給一人都上了一盞熱熱的溫羊奶。
蘇令蠻執起瓷盞小酌了一口,羊奶溫和的口感滑入喉嚨,杏仁的味清而淡,才問道:「阿娘可,我六歲那年大病一場,胖症亦是從那時便起的。」
吳氏只覺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