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也知道這咒文之意,至於其玄妙——顧名思義,所以,肖書也壓制不住心中驚訝,不禁大喊大叫。
果然,泰格寶相莊嚴剛才只是形似,而此時是神似。他皮膚為赤金色,身上金光如芒,卻不刺眼,而是均勻完整地覆蓋在泰格身上,將其幼小的身體「膨脹」了近乎一倍,如一層厚厚的金色甲胃。
岳珊靈此時壓力山大,這剛才在她眼中只是一個呆板卻又可愛的小和尚,此時成了一條即將暴起的毒蛇猛獸,卻還一副莊嚴厚道的樣子。更可怕的是,見了他這樣子,尤其是感覺到那種宏大的「佛性」,她居然有一種無法更不敢下手的樣子。這不是力量上的差距,而是神識、心境上的差距!
不戰而屈人之兵,不外乎如是。
「這天竺界,是絲毫不顧忌了啊。」一個長老有些不滿,長眉一挑道。
「是啊。這丫頭,沒有聖山真正的傳承,如何能扛住這天竺高深功法?尤其是這心境上的陰影,如果不能抹除,今後這修為,唉……」另一個長老嘆道。
「打啊!」「打他啊!」「敲他和尚頭!」不少修士鼓勁兒,大多都是些這屆和上屆的少男少女,年紀不大,心性卻高。
「師妹,實在不行讓師兄來吧。」這是高屆的師兄,言語輕佻。
岳珊靈一張嬌小俏臉憋得通紅,渾身顫抖,似乎在做著什麼抗爭。
「咦?」姜義瞪大了眼睛,看出了岳珊靈的異常。
「怎麼?姜兄看出了什麼異常?」丁燭看到姜義神色,奇怪地問道。
「這,這師姐神識受壓制,卻心有不甘,努力抗爭中似乎有所收穫呢。」姜義瞥了丁燭一眼,低聲解釋道。
丁燭疑惑:「神識受壓制然後有所收穫?」剛嘀咕完就瞪大了眼睛,驚叫:「難道是開闢上丹田?!」
「不,還差幾分火候。在壓力下掙扎磨礪,這算是『武攻』。另外,還需要『文開』,即心境超然,神識積澱,最後以『文』合『武』,兩者相結合,這才能開闢出上丹田。」姜義想到自己開闢上丹田的幾個階段和差點被奪舍的艱辛,解釋道。
「你,你,你……」姜義說完才發覺丁燭如見鬼一般盯著他,後退一步指著他,最後終於壓下心中巨大驚訝,悄聲問道:「姜兄,你——開闢了上丹田?」
「僥倖。」
雖然大致確定了,但聽到姜義的肯定,丁燭仍然瞪大了眼睛,然後恭敬道:「唉,人中龍鳳,我甘拜下風。對姜兄的信任,我沒齒難忘!」
要知道聖山的競爭是如何激烈,人人都想抓幾個殺手鐧,而在剛入聖山就開闢出上丹田,絕對是競爭中的絕對法寶,但姜義卻告知了他,更是將開闢上丹田的訣竅和經驗告知,這就不是一般的信任了。所以,即使以丁燭的家境,也知道其中價值。
在兩人悄聲說話間,岳珊靈在掙扎中終見成效,她突然一口鮮血噴出,身上的氣勢猛地一升,圍觀者大多身體一顫,神識感知中,岳珊靈如那凌空後期的神子,一股強大的壓力陡然而來。
「好!」剛才對天竺修煉界有些不滿的長老叫道,扶手贊道:「這孩子不錯啊,盡然初步開闢出了上丹田,而且修為一舉突破到踏波,嗯,成了核心弟子,就可以得到聖山傳承了,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啊。」
事實證明,潑冷水這種人不限制於實力強大與否,另一個長老道:「初步開闢上丹田而已,離開闢出真正的丹田還有一道坎。而且,在修煉界中,女人又有幾個成事了的?何來大器之說?」原來這長老不僅喜歡潑冷水,還重男輕女。
「你們別爭了。好好看吧。」令狐須目不斜視,開口阻止了兩人的爭辯。
「潑冷水」長老和姜義之前都說對了,岳珊靈身上的威壓很快消失了,識海的初步開闢成功,卻不足以開闢出真正的識海,與姜義戰勝相柳、魍魎後開闢的上丹田類似。
雖然威壓一閃即逝,但岳靈珊的氣勢卻在不斷增強,大量的靈氣不斷湧向她嬌小身軀,就在她氣勢達到巔峰的剎那,她大喝一聲,染上她斑駁血跡的綢帶不再像玉龍,而是如一條妖蟒,充滿了弒殺妖異氣息,竟然將泰格牢牢纏住!
「叮鈴鈴!」這鈴鐺聲不再可愛,反而如鐵戈相撞,一股殺伐氣息瀰漫。綢帶如布滿鐵刺的鋼鞭,將泰格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