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但之前見識到了武國士兵的兇狠殘暴,哪裡還敢出來說一個「不」字。
只有一些兒子或者親人戰死的家屬,才跑到了屍體旁邊,放聲大哭起來。
那些進入山谷拿糧的武國士兵殺戮的平民也不在少數,一顆心早就硬如鐵石,所謂的憐憫和慈悲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如果以前有人這麼哭,只怕有人拿著刀出去了。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非但不覺得那哭聲煩躁,反倒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一般,眾人將糧食放入儲物口袋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
看到眾人臉上都有訕訕之色,再看也將近拿了一半的糧食,完成了征糧配額,征糧隊隊長揮揮手道:「算了,剩下的都給他們留著吧,畢竟他們也要吃飯。」
士兵們都是長長舒了口氣,連忙紮緊了儲物口袋,跟著隊長出了山谷,而在路過那些痛苦的鄉民的時候,他們無不是低下了頭匆匆越過,到最後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足足走出了近十里路,隊長還對己方的表現感到非常疑惑,不理解自己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的軟,但想到那雙平和的眼神時,他突然冒出了一個奇特的想法。
光環,對,那就是光環。
仰望李大元帥,自己感受到的是無邊的威嚴;仰望光明大主祭,自己感受到的是沁人心脾的溫暖;而與那個青年對視,自己感受到的是一種大慈悲,大憐憫。
毫無疑問,那是一種極其深厚的靈魂之力。
而那青年沒有身份地位的加成,那是否說明他的靈魂之力更加強大?
再想到剛才那雙的眼睛,他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的眼睛。
這兩雙眼睛散發的光芒完全沒有共同之處,一雙充滿了悲天憫人的情懷,另外一雙則滿滿都是俾睨天下的自信,但這兩雙眼睛在他的腦海里卻是最終合二為一。
難道真的會是他?征糧隊隊長心神狂震,臉上的血色一下褪去。
一個征糧隊的小隊長私下裡求見大元帥,實在太不符合規矩。如果每個人都這麼做,那大元帥什麼事都不用做,光聽屬下的匯報就能把所有的時間用完。
但是在那小隊長和李錯的親衛湊上前說了一句話之後,那親衛的臉色頓時大變,在沒有獲得李錯同意的情況下,就將那名小隊長帶到了他的面前。
因為這件事,李錯讓他去領了二十軍棍,接著馬上又給他了十枚金幣作為賞賜。
軍棍是因為那名親衛破壞了軍規,賞賜則是因為這個重要情報上報及時。
五萬人的大軍雖然依然在有條不紊的快速疾行,中軍大帳處卻是因此暗流涌動。
在等那些武國征糧部隊離去,蕭逸飛轉頭看向季叔,道:「大家把這裡收拾一下,就回村子裡去吧。」
季叔深深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話,轉身動員村民去了。
不多時村民們也都是紛紛站起,只是他們看向蕭逸飛的目光非常複雜,有感激,有敬畏,有不解,還有的則是隱隱的痛恨。
既然你的實力這麼強,那你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站出來?為什麼非要在最困難的時候出來力挽狂瀾,好襯托出你的偉岸形象嗎?
蕭逸飛自然對這麼目光下蘊藏的涵義瞭若指掌,但是他無法解釋,他就是和他們說自己的實力也只是剛剛恢復,或者只能唬唬人並沒有完全復原,村民們只怕也不會相信。不過讓他欣慰的事,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過來向他表示了感謝。
至於那些家中有親人死去的人,他相信時間會沖淡一切,村民們一定會重新再接受自己。
對於武軍,他相信征糧隊應該不會再來了,畢竟他們完成了征糧的目的,而且沒有人員損失。
最重要的是,蕭逸飛已經在那小隊長心中種下了一顆善良的種子,那一絲善意,會讓那小隊長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可惜他沒有料到那小隊長竟然見過以前的自己,並且會把兩種眼神聯繫到了一起。
這主要還是蕭逸飛忘了自己是蕭逸飛的緣故,平安喜樂的日子過的太久,已經讓他喪失最起碼的警惕性。
在回村的路上,三德子湊上前道:「老大,我們現在回村沒事嗎?那些武國人再來怎麼辦?」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