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啊!滄歌是神,神擁有所有種族的靈脈,滄歌只用屬於血族的那部分一統整個血界,然後理所當然成為血界界主。」
墨嵐仍然覺得難以置信。一直以來,他因為滄歌神的身份而不願親近,結果滄歌卻是血界界主?
「可是,他為什麼呢?」
「為了報恩唄。」青黎理所當然道:「他受了血界的恩惠,就幫助血界壯大。血界能有今日繁榮,不若說都是滄歌一己之功。」
該隱死去,血界再沒有真正的純血,茫茫荒野一片混亂,戰亂四起、硝煙不斷。所有的重擔都落在滄歌的肩上。
一直被保護在港灣中的滄歌,怎能置之不理?
一夜之間滄歌步入成年形態,正式接手血界,那之後,便是千百年的廝殺和戰鬥。不論有多麼艱難,滄歌從未後退半步。不論有多麼無助,滄歌從未示弱半分。
該隱的夢想,他來實現。
該隱的血界,他來守護。
自立為王的滄歌,就這樣憑藉自己的力量,征服了血界所有的部落,建立起新的秩序,全新的血之王國。
也是他,堅決的打壓了親神一派,並在魔界初起、四面楚歌之時力挺路西法,做了魔界第一個盟友。而後幾萬年間,魔界崛起,血界也穩立九界之中。
而這從始至終,無論是被攻擊,被謾罵,被質疑,被挑釁,被天譴傷害的奄奄一息……滄歌始終溫柔而理解的微笑著,上承天遣,下對諸族抗爭,憑藉一己之力,在茫茫的血之荒野上,建立了今日繁華昌盛的血族之界。
「只不過後來,不知道血界內部出現了什麼問題,滄歌和血界高層決裂,從此再不承認自己血族身份。血界界主才換成了如今的墨淵。但是,看見你就知道,他心中仍然沒有忘記血族當年的恩情吧!」
聽了青黎的話,墨嵐終於明白了前因後果。原來,滄歌接觸自己,真的是在幫助自己。準確的說,是在通過自己,來向血族始祖報恩麼?
也許就算是當時的該隱也不會想到,他的一番無意的守護,卻成了下一代純血的救命稻草。
滄歌這個傢伙,面冷心惹,看起來總是冷冰冰,還要對自己下殺手。但是墨嵐不僅沒有死,反而飛快的強大了起來。
想到這,墨嵐只覺得自己手心有些發燙。
前任血界界主!對血界有再造之恩!
連整個血界都受了他的恩惠,自己又何必在這裡計較什麼神的身份?
就像他之前所說的,橫行九界,想咬誰就咬誰。路西法做兄弟,米迦勒做臣子,這種日子它不香麼?
難道自己就真的願意在這裡餓著肚子受著白眼,誰都不待見,沒人看得起的苟且偷生?
只要能讓墨嵐強大起來,別說是認他做師父,認他做爸爸都行啊!這是血界始祖給他留下來的大腿,他憑什麼不抱?
「你是不是話太多了點?」滄歌終於忙完了自己的事,方才知道狼皇青黎竟然已經喋喋不休了這麼多。面帶不悅,滄歌拉起墨嵐的手,只甩給青黎一個冰冷的眼神便轉身離去。
「滄歌……」墨嵐其實心中還是有些複雜的。此時看著滄歌,竟帶了一絲絲孺慕之意,還有顯而易見的熾熱。
只要他再說一次,要不,自己就答應他算了?
哪知道,滄歌才不想趁機拉近和墨嵐的關係,更是不再重提收徒的事情。只帶著墨嵐七扭八拐走進宴會的內室,順便嫌棄的嘲諷一句:「你就算現在搖尾乞憐我也照樣會每天殺你的。」
墨嵐被他一句話塞住,忍不住腹誹了一句「真是小心眼!」可是滄歌腳步不停,已經帶他走到一個豪華的房間門口。
直到現在墨嵐方才意識到,他們已經離開了那個人來人往的大廳。這裡的走廊迂迴曲折,昏昏沉沉,竟然已經看不到來時的路在哪裡。
普通人,誤打誤撞,是不可能走到這裡的吧?
房門口,兩個侍衛面無表情的站在一左一右,墨嵐感受到他們身上讓人不舒服的光的力量,忍不住心頭一跳。
這難不成,是天使麼?
這一次滄歌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一本正經敲了敲門,方才拉著墨嵐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