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
只需要將該隱踩下去。
不管是魔法理論課,還是偶爾的實戰課,亞伯都開始有意無意針對該隱。似乎越能證明該隱的廢物,就越能凸顯他們始祖一族的高高在上。
始祖一族的使命和榮耀,他亞伯會一力承擔,至於該隱,他就應該永遠離開魔法學院,去做一個普通人。
一直以來,不論被他怎樣針對,該隱從未發作過。
他只是日復一日的低著腦袋,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可亞伯明白,那只不過是弱者的逃避而已。
直到那一節實戰課上,亞伯失手,打到了該隱的腦袋。
該隱當時滿面流血的住進醫院,可
當他再次從病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他的目光不再麻木而謙卑,為人也不再隱忍和低調。他的魔法能力就好像突然間被打開了閥門,開始以聞所未聞的速度,突飛猛進。
就仿佛荒蕪大地之中微不足道的柔弱小草,驟然張開了翅膀。
亞伯眼睜睜看著該隱飛速崛起,眨眼之間就已經凌駕於自己之上。七星會武的賽場上,他只用了一招就擊敗自己,亞伯輸的心服口服。
這才是始祖一族應有的實力,不是麼?
可是,該隱的處境並沒有任何改變。
明明他已經變強了,可他還是被所有人歧視著,似乎這麼多年來,排擠該隱已經成了這所學院的共鳴。
明明他已經有能力承擔起始祖一族的一切,卻偏偏擺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不願和王國同路。
為什麼?
你已經變強了,你就應該守護啊!我們始祖一族,不就是為了守護人類而生的麼?
沂水城事件發生的時候,亞伯其實很高興。他捧著王國的戰報,只覺哥哥終於想明白了一切,終於崛起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王國竟然會將哥哥宣布成叛徒。
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明明打探清楚了,哥哥只是在守護的啊!
他明明守護了萬千無辜的百姓,真正承擔起始祖一族的使命。
可他們,只憑一紙宣判,就抹殺了哥哥的一切。
憑什麼?
亞伯終於明白了,錯的不是哥哥,是這群無腦的統治者。
該隱走上王城山路,亞伯是想阻攔的。可是,既然該隱已經走到這裡,亞伯卻不想再阻攔了。
他想要哥哥贏!
只有哥哥打穿了王城山路,才能向所有人證明,是你們錯了!
他知道哥哥可能利用了一些不為神明所容的力量。可是,神明早就已經拋棄他們了!只要能守護人類,誰管力量究竟來源於哪裡!
他會在這裡,為哥哥的前進,鋪上最後一塊基石!
「無形的鎖鏈啊!束縛她吧!」
墨嵐沒見過亞伯使用多少魔法,眼前的這個最初還是用在他未婚妻身上。但是墨嵐沒有想到,一個單純的拘束魔法竟然能產生如此效果。隔著不知多少品級,亞伯死死將梅莎和自己捆在一起。
「哥哥,就是現在!」
因為救援了墨嵐,此時的亞伯自然而然被判定有罪,他已經無法在異端審判的魔法中堅持更久。可他還是搶出了這個魔法,給墨嵐創造了難能可貴的機會。
幾乎是出於本能,墨嵐重新凝結一桿光槍,衝著動彈不得的梅莎全力刺出!
萬法歸一!
亞伯將梅莎和自己鎖定在一切,他不移動,梅莎也不可能閃避。閃耀的光槍終究還是刺入梅莎的身體,可下一刻,卻是梅莎滿臉猙獰的爆發。
區區異端,竟然傷害到了她!
淨梵聖焰,瘋狂爆發!
如若墨嵐還有永恆剎那在手,他或許還能抗衡一二。可沒有光系起源,其他的起源卻根本無法在他已經耗盡一切的時候起到任何效果。
光,本就無孔不入。
墨嵐眼中狠色一閃,本就已經強弩之末,這時候還有什麼猶豫?
火、雷雙系魔法,就在墨嵐的掌心爆發!
九級火系魔法,炎林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