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厲之意。
「谷主恕罪!」唐阿富大驚,下意識地後退兩步。
「阿富,有些事不該你知道,你也不該好奇。」蕭芷柔語氣如冰,訓斥道,「你需謹記,姓洛的永遠都是為師不共戴天的仇人!」
「記下了。」
「以你的武功,絕不是他的對手。」蕭芷柔話鋒一轉,又道,「以我對他的了解,姓洛的一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你後來如何脫身?」
「幸得龍象山出手相救,我才能逃過一劫。」唐阿富如實回稟。
「龍象山?」蕭芷柔語氣一滯,沉吟道,「他們為何救你?」
「不知道。」唐阿富搖頭道,「不過他們親口承認,去年夜襲賢王府,也是為救被囚禁的絕情谷弟子。」
「是嗎?」蕭芷柔沉吟道,「我一直以為他們的目標是唐門的兩位長老,順便找一找賢王府的晦氣。卻沒想到,龍象山竟是衝著我們來的。」
「我們與龍象山素無瓜葛,他們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幫我們?」唐阿富不解道,「他們此番前來,似乎也是想替我們解圍。」
「怪事。」蕭芷柔愁眉不展,苦思無果,「龍象山與我們素昧平生,究竟為何要幫我們……」
「據傳,龍象山和蒙古人走的很近。」唐阿富揣度道,「他們會不會是奉蒙古人之命,想招我們入伙?」
「不無這種可能……」
「對了!」唐阿富眼神一正,迅速從懷中摸出一封鼓鼓囊囊的書信,解釋道,「這是龍象山給谷主的信。唐軒說,谷主有任何不解,只需一看便知。」
蕭芷柔滿腹狐疑地拆開書信,見紙上題著十六個蒼勁有力的小字。
「九月初九,華山之巔。瑤台雪恥,再候伊人。」
一見此信,滿心費解的蕭芷柔頓時眼神一凝。黛眉緊蹙,隨之迅速舒展,繼而再蹙、再展……轉眼已是重複數次,千滋百味縈繞一刻,百感千愁集於一時,一股難以名狀的驚駭之意,瞬間湧現在她的眉宇之間。
驚訝、懷疑、悲傷、痛苦、酸澀……一時間,萬千思緒一股腦地湧入心田,令其心潮起伏,面無人色。
「谷主,你……這是怎麼了?」唐阿富從未見過蕭芷柔如此失態,當下有些手足無措,躊躇道,「龍象山邀你去武林大會……谷主若不願意,我們不去便是。」
說罷,唐阿富又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遲疑道:「敢問谷主,這句『瑤台雪恥』……是什麼意思?」
然而,對於唐阿富的滔滔不絕,蕭芷柔卻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她雙手顫抖地捧著書信,眼神倉惶地來回顧盼著短短的十六個字。
「谷主,信封里……」唐阿富伸手一指搖搖欲墜的信封,提醒道,「似乎還有別的東西……」
聞言,蕭芷柔的精神猛然一震。她迅速調轉信封,迫不及待地將「鼓囊之物」傾倒而出。
須臾間,一對兒龍鳳玉墜滑落而下,不偏不倚,正落在蕭芷柔的掌心。
這是一對兒小巧而精緻玉墜子,僅有指甲蓋大小,造型是一龍一鳳,玲瓏剔透,圓潤無暇,栩栩如生,巧奪天工。打眼一看,即便外行也知道此物定然價值不菲。
一見這對兒玉墜,神思恍惚的蕭芷柔竟是「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兩行清淚猶如江河決堤,抑制不住地簌簌而落。
這一幕,令猝不及防的唐阿富大驚失色。在他的印象中,蕭芷柔一向冷若冰霜,山崩於前仍能面不改色。喜怒哀怨在她的臉上極少見到,如今日這般泫然流涕,泣不成聲,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此刻,蕭芷柔哪裡還有半點絕世高手,亦或武林魔頭的影子?她手中緊緊攥著那對兒玉墜子,哭的梨花帶雨,肝腸寸斷,泣不可仰,痛不欲生。
此情此景,莫說情同母子的唐阿富見了心如刀割,五內俱焚。想必世間任何一人看見,都會情難自已,黯然神傷。
絕世高手,傾城佳人,此時竟哭的如同一個孤立無親,淒楚無助的小女孩一般,我見猶憐,惹人心疼。
她這一哭,似乎要將埋在心底幾十年的委屈與酸楚,盡情宣洩出來。再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甚至顧不上絕情谷主該有的體面,直至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侯在一旁的唐阿富
第369章 一恨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