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一直認為洵溱被洛天瑾留在洛凝語身邊充當軍師,卻萬沒料到,她竟會被洛天瑾派去靜江……直搗黃龍……」
此時此刻,細細回想這幾日發生的一幕幕,金復羽越發篤定,自己中了洛天瑾的連環計,最終賠了夫人又折兵。華山、靜江,雙雙失利。
「為兒子報仇,竟然算計到這般地步。洛天瑾,我真是小瞧了你。」金復羽一向儒雅,此時卻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懣,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塢主,身體要緊,千萬不可動怒……」
「宓兒!」
忽然,金復羽眼神一變,迫切的目光直直地投向滿臉擔憂的宋玉,急聲道:「宓兒何在?」
宋玉吞吞吐吐地答道:「金劍塢出事後,我曾派人打探,但宓兒她……至今杳無音信……」
「派人再探!」金復羽不容置疑地下令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艾宓,只不過是金復羽身邊的奴婢。
雖然金復羽對她極為信任,但始終主僕有別。眼下,金復羽對自己辛苦打造的金劍塢不聞不問,卻偏偏對艾宓的下落窮追不捨,難免惹得宋玉等人心裡一陣嘀咕。
「塢主,既然金劍塢已毀,我們是不是……」
「既是洛天瑾出手,必定寸草不生,雞犬不留。如今的鳩摩崖,想必早已變成一片廢墟,尺椽片瓦都不會給我們留下。靜江府不去也罷,免得觸景傷情。」金復羽長出一口氣,極力平復自己的內心,擺手道,「天亮後,我們直奔橫山寨。」
「萬幸塢主將大部分積蓄放在橫山寨,看來當初的決定果然沒錯。」溫廉苦澀道,「未雨綢繆,想必塢主早已料到會有今天。」
「洛天瑾打死都想不到,他處心積慮設下的一場陰謀,最終只能傷及我們的皮毛,根本觸及不到我們的筋骨。」宋玉附和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只要塢主平安無恙,再建它十個、百個金劍塢又有何妨?」
金復羽搖頭苦笑,別有深意地說道:「怕只怕,橫山寨很快不再是秘密。」
「塢主在擔心什麼?」
「橫山寨是我們的底牌,亦是我們的軟肋。」金復羽道,「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原本都是與我們同生共死的朋友。但現在……卻不一樣。」
「塢主擔心,有人趁機向洛天瑾諂媚,供出橫山寨的秘密?」
「不錯。」
宋玉揣度道:「青城派掌門左弘軒?還是峨眉派掌門妙安?此二人是半路與我們結盟,一向擅長見風使舵……」
「不。」金復羽嘆息道,「眼下有一人,比他二人更令我擔心。」
「誰?」
「騰族族長,騰三石。」金復羽道,「在武林大會上,騰三石曾當眾拆我的台,替洛天瑾遮羞。想來,他與洛天瑾、雲追月、蕭芷柔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金復羽此言,令宋玉三人怛然失色。
「對了!」冷依依話鋒一轉,好奇道,「今天我們在茶棚又遇到吳雙,之前在武林大會上,塢主對他極為賞識,今日為何不趁機將其招入麾下?吳雙勇武無敵,若能得他相助……」
「你們以為我不想拉攏吳雙?」金復羽打斷道,「今日在茶棚遇到他時,我本想藉機試探,因此才與他同桌而坐,甚至坦誠相待。但他的一個眼神,卻令我徹底放棄拉攏他念頭。」
「眼神?」宋玉好奇道,「什麼眼神?」
「當我問他『是否想取走我的性命』時,雖然他未直言回答,但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股殺意。」金復羽的眼睛微微眯起,似是陷入午時的回憶中,「那一刻,他並非虛張聲勢,而是……真想殺我。」
「嘶!」
宋玉三人聽的心驚肉跳,眼神變的愈發凝重。
「塢主,我們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何如此?」
金復羽緩緩搖頭:「雖不知緣由,但我知道,此子……已不可能為我所用。」
「這……」
「報!」
突然,一名弟子快步闖入大殿,登時打斷幾人的思緒。
「啟稟塢主,廟外有人求見。」
聞言,冷依依、宋玉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