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輕易和你勾搭的娘們兒,十之貪慕虛榮。因此,你玩歸玩,千萬別對她們動真感情。」秦苦信誓旦旦地勸道,「這種事,我可是過來人。」
對此,柳尋衣依舊笑而不語。
「你不用看我,我一聞你身上的胭脂味,就知道肯定不是正經女人。」秦苦撇嘴道,「大家閨秀身上都是淡香,絕不會用這種難聞刺鼻的庸脂俗粉。」
「是是是!」柳尋衣拉秦苦入座,趁機轉移話題,「三更半夜,你為何會在我的房間?」
「我是來向你賠罪的。」秦苦神情一稟,臉上的戲謔之意漸漸消散,「尋衣,對不住,我恐怕要失言了。」
「失言?」
「是啊!我曾答應過你,會一直留在賢王府輔佐你和洛府主。結果卻……」
雖然秦苦閃爍其詞,但柳尋衣已猜出下文。
「秦兄不必介懷,如今你已貴為秦家家主,論資排輩與其他門派的掌門亦可平起平坐。」柳尋衣寬慰道,「因此,讓你繼續留在賢王府做副執扇,豈不是大材小用?更何況,秦明之事若非你出手相助,我恐怕早已經死了。算起來,是我欠你一命。」
「自家兄弟,不說這些客套話。」秦苦不滿道,「我做秦家家主,最大的好處是再也不必為錢發愁。嘿嘿……秦明那個王八蛋雖然奸詐,但這些年也為秦家積攢下不少家底。前人播種,後人來收,因此這筆買賣一點也不虧。」
「對了,我與『秦氏三傑』有些誤會,如今你做了秦家家主,自然不能再水火不容,勞煩你替我向他們賠個不是。」
「賠個屁的不是。」秦苦不屑道,「改日我讓他們向你登門賠罪。」
言罷,柳尋衣與秦苦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河西?」
「前幾日,段堡主傷勢太重,不宜奔波,因此一直等到今天。」秦苦沉吟道,「原來,秦明以段家二十七口人的性命為要挾,迫使段堡主與他同行。其實,段堡主早已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與家人團聚,如今他的傷情已經穩定,因此我們打算明日動身。今夜前來,順便向你辭行。」
「明日?」柳尋衣大吃一驚,「這麼急?」
「秦明客死他鄉,秦家現在不知亂成什麼樣。洛府主給我的建議,讓我早日回去主持大局,以免夜長夢多。」秦苦話裡有話地說道,「更何況,我繼續留在洛陽城毫無意義。而且……洛府主也希望我快些離開。」
柳尋衣明白秦苦的身不由己,故而輕嘆一聲,未再多言。
「其實,宋玉是我故意放走的。」秦苦沒來由地說道,「我騙洛府主,說當夜宋玉趁亂逃走。呵呵……雖然洛府主沒有點破,但我看的出來,他早已洞悉一切。」
「區區一個宋玉,府主不會放在心上。」柳尋衣笑道,「你用宋玉緩和與金復羽的矛盾,對於當下的秦家而言,實乃明智之舉。」
「你支持我?」
「當然!我雖是賢王府的人,但在宋玉這件事上,我認為你做的沒錯。」柳尋衣道,「再者,由你做秦家家主,日後河西秦氏與賢王府的關係必定固若金湯。府主捨棄一個小小的宋玉,卻換回整個河西秦氏的支持,這筆買賣怎麼算都賺的盆滿缽滿。」
「這倒是!」秦苦一臉憨笑,似是鬆一口氣。
柳尋衣端起茶杯,敬道「今夜我以茶代酒,預祝秦兄前程似錦,河西秦氏萬古長青。」
「幹了!」
秦苦一時興起,竟將熱茶一飲而盡,險些燙掉舌頭,惹得柳尋衣哈哈大笑。
「還有一事,我猜你或許不知。」秦苦一邊吐著舌頭,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秦大他們告訴我,金復羽在橫山寨屯兵十萬,準備光復金國。」
「什麼?」
只此一言,令柳尋衣興致全無,猛然拽住秦苦的胳膊,火急火燎地追問道「此話當真?」
秦苦似乎沒料到柳尋衣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當下一愣,遲疑道「我想……秦大他們應該不會騙我。他們說,秦明來洛陽城的目的,正是受金復羽的蠱惑,企圖拖延洛府主推行宗級之事。」
言至於此,秦苦稍作思量,而後將有關「岳陽樓會」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柳尋衣。
柳尋衣聽後震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