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老辣至極,再加上極深的城府和人鬼難測的心機,令其能輔佐江南陸府爺孫三代而不被他人所取代,在江湖中也算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今夜身為陸府貴客的沈東善竟然在溯水閣遭遇刺殺,此事傳出去必然會影響陸府聲譽,故而司空竹聞訊連夜趕來,正是為了查明此事,給沈東善一個交代。
司空竹帶來的陸府高手在其身後站成一排,一個個虎背熊腰,橫眉冷目,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一盞茶的功夫,白霜在柳尋衣的陪同下回到溯水閣,二人一踏進門,堂中的林方大便第一個迎上前去,面色緊張地向柳尋衣問道:「賢弟,那唐阿富可曾傷到你?」
柳尋衣淡笑著拍了拍林方大的肩膀,安撫道:「有勞大哥掛念,小弟萬幸無礙。」
「那就好!」林方大聞言鬆了一口氣,繼而抓著柳尋衣的手徑自朝沈東善和司空竹走去,道,「賢弟,我來為你引薦陸府的司空前輩。」
「白霜,可有大礙?」司空竹先是微笑著沖林方大和柳尋衣點了點頭,隨即目光一轉看向白霜。
白霜見到司空竹趕忙欠身施禮道:「見過竹老,我並無大礙,時才是柳公子救了我一命。」
「無礙便好。」司空竹道,「你且去休息吧!」
在司空竹面前,白霜似乎頗為拘謹,對於司空竹的話也不敢違背,再看了一眼柳尋衣之後便抬腳上樓去了。與此同時,前去追殺唐阿富的陸府護衛和沈東善的隨從也陸續回到溯水閣,紛紛向司空竹和沈東善見禮。
「人呢?」司空竹端著茶杯頭也不抬地低聲問道。
「這……」為首的陸家護衛聞言不禁面露尷尬之色,左右顧盼著自己的同伴,但見旁邊的人皆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只好硬著頭皮低聲回答道,「沒找到……」
司空竹已經送到嘴邊的茶杯陡然頓住,抬眼看向那名戰戰兢兢的護衛,扯著低沉沙啞的嗓音問道:「白霜回來了,刺客卻沒找到?」言下之意,是在指責這群人辦事不利。
「竹老,當我們看到白姑娘的時候,刺客就已經不見了。」護衛首領趕忙解釋,說著還伸手指著柳尋衣,快速說道,「我們曾看到白姑娘與此人在一起。」
司空竹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將目光轉向心不在焉的柳尋衣,似笑非笑地說道:「原來是這位小兄弟救回白霜,有勞有勞,陸府稍後必有重謝……」
柳尋衣正思量著其他事,此刻被司空竹這麼一說不禁面露錯愕之意,連忙擺手道:「司空前輩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呵呵……小兄弟不必謙虛。」司空竹笑道,「但不知那刺客現在被小兄弟擒在何處?」
「刺客?」柳尋衣聞言一愣,一頭霧水地說道,「刺客已經跑了,我並未擒住他。」
柳尋衣話音未落,司空竹臉上的笑容已是悄然凝固,一雙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柳尋衣,幽幽地說道:「刺客跑了?那白霜又是如何回來的?」
「我與那刺客交手之後忽聞貴府大隊人馬殺到,那刺客怕是難以脫身,所以就扔下白姑娘徑自逃命去了。」柳尋衣解釋道,「之後我就把白姑娘送回來了。」
「小兄弟既知我陸府的人馬稍後便到,何不將那刺客纏住?」司空竹上下打量著柳尋衣,道,「看小兄弟身上並無要緊的傷勢,想必武功較之刺客也不遑多讓,如若不然怕是早就死在他的劍下了。既然小兄弟與唐阿富交手能不弱下風,那與他纏鬥片刻,等待援兵應該易如反掌才是,為何又讓他跑了?」
此刻,柳尋衣終於感覺到氣氛有一絲不對勁,他明明是好心救人,但司空竹的一席話卻頗有興師問罪之嫌。而從始至終,沈東善都像個局外人,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喝著茶,連正眼都沒有看柳尋衣一下。
「司空前輩此話何意?」柳尋衣眉頭一挑,反問道,「莫不是懷疑是在下故意放跑刺客?就算是,在下既非陸府之人,亦非沈老爺的手下,不想與刺客以命相搏又有什麼奇怪?」
「不錯!」林方大朗聲附和道,「我兄弟能去冒險救回白小姐已是替你們解決了一件大事,你們又怎好奢求我兄弟再替你們擒下唐阿富?」
一言未發的沈東善幽幽地插話道:「林兄弟此言差矣,唐阿富是絕情谷的人,對於異教之
第二十九章:枉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