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到被截肢的程度?!」陸易思隨口猜測了幾句。
白院長啥也沒說,隨口吃了幾口氣窩鳳凰羹,眼望窗外,似乎在心底琢磨著什麼
「誒正是如此!其中一部分是那種類似小昆蟲的羽翅,很輕薄一種材質,有趣的是,即使散落在血液里,它也不會融解的,另外,還有幾個類似腳爪之類的殘肢,另外就是最初害她受傷的最尖銳最前端的那截子尖刺,就數它扎得深、扎得寸呢!我費那麼大的勁兒,目的就在於將它取出來,正是因為它的存在,徹底改變了小患者體內的氣血血流狀況,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血壓狀態,從而導致局部氣血運行幾乎停滯,從而導致部分區域流速、氣息代謝、血壓出現持續性異常,最終形成一個局部死循環,最後差點兒造成部分肌體壞死,那個小尖刺所陷位置非常尷尬,理論上講,即便貴院及時做了截肢手術,三五年之後,那孩子大概率還會得某種症狀比較古怪的後遺症,如果不是遇上咱們,陌生醫生很難將其與此次受傷聯繫在一起,到時候大概率是會誤診的!」邊沐頗有耐心地講述了老半天。
聽到這兒,白院長後背突然見了一層細汗。
他這是嚇得!
那是一種基於行醫者基本責任感的一種條件反射。
雖身處第三方旁觀者立場,陸易思心下也頗感震驚。
「他現在給人看病竟然細緻入微到這種境地?!簡直不可思議!」陸易思不由心下暗忖道。
「邊大夫!從始至終也沒見你使用高倍放大鏡那麼細微幾乎為人力所不察的細微處,你又是如何分辨呢?!」白院長實在有些忍不住了,連忙問了問。
學醫、行醫幾十年,白院長突然有點白日見鬼的錯覺。
很難接受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舒服!
手術前後,邊沐僅僅使用了類似老花鏡功能的普通放大鏡,而且還是他自帶的,在白院長看來,那種普通醫用放大鏡絕對不可能體察那麼精細入微的微觀世界。
「通過診脈、通過目視、通過醫理推理我這裡所說的醫理,特指台機電源內部運行基本電學原理。」邊沐神態自若地回應道。
聽到這兒,白院長、陸易思就覺著自己的腦袋足足大了三圈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