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羅此時也正了神色,她點頭應下,回道:「二哥放心。」
明昉也開口:「也算我一個。」這是他們明氏皇族的大梁,百姓也是他們明氏皇族要守護的子民,遇見這種情況,她這個二公主,絕不會袖手旁觀。
孟清月朝她笑笑,「多謝閔姑娘。」他不禁對面前的黃衣姑娘多了些好感,孟清月是個記恩的人,先是為他尋來融血銀盞,現下又這般說,想來,她也是如同阿羅一樣熱烈勇敢的人。
思及此,孟清月又笑了笑。
明昉微微垂頭,臉上又有些發熱,她可不想讓他看見她臉紅,那樣就太明顯了。
聶人犀將這場面盡收眼底,總覺得這場面莫名的熱血,於是他也道:「再算我一個!我雖然武功不好,但我可以坐後面給你們加油!」
這人怎麼說的跟他們要去打擂台一樣
玉如意腹誹一瞬,說著:「既然這不會武功的笨蛋都開口了,那到時候本公子也搭把手,幫大梁把那群北遼來的虎狼趕回去!」
聶人犀「嘶」了一聲,對他這話很不滿意。
殷羅朝玉如意笑了一下,「這話有點出息,」隨後,她看向池夜,「你呢?聶人犀和玉如意都開口了,你不意思意思?」
池夜懶洋洋抬眸看她,「你都安排好了什麼時候利用我了,哪兒還需要我開口。」
孟清月聞言朝池夜望過來,他倒是頭一次聽見有人用這種語氣跟殷羅說這樣的話,面前的青袍男子,與殷羅相處的感覺很是微妙,像是對頭又像朋友。
眾人又簡單喝了一會兒茶,就由殷羅、玉如意,將明昉、池夜、聶人犀三人帶往了他們這幾日的住處,又順路簡單介紹了一下白綺山莊內的構造以及閣樓名稱後,兩人也離開走向了各自的院子。
回去的路上,玉如意慢步走在殷羅身旁,說著:「方才你看二哥的傷勢,應當並未見好吧?你們在顧忌明昉的感受。」
「是啊,」殷羅嘆了口氣,眼神凌厲,「若不是那時候雨子渡那三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搞暗算,二哥也不會經脈斷裂,再也無法用劍!」她側眸看玉如意,「你也知道,對於我們修煉真氣的人來說,經脈斷了,武運也就斷了。」
玉如意低眉,神色也有些黯然,他沒有接話。
白綺山莊外,芍藥花叢前。
絳紫色衣袍男子抬眸凝視那斜頂著日頭的金塔塔尖,如今已是午後,再過一個時辰便能得見翠州落日。他早前曾聽人說,這座金塔能收斂落日前太陽所有的餘暉,到了晚上就發出金燦燦的光芒,十九層全然亮起燭盞,照耀整個翠州城,也不知道這傳聞是不是真的。
身旁的雄獅嗅著正盛開的粉色芍藥,時不時發出幾聲嗚咽。
萬若檀垂眸看了它一眼,嘆了口氣。
站在他身後的碧藍衣裙的女子拱手,恭敬問道:「屬下已為主子拿到請柬,主子何不直接進莊?攢英宴自早有規矩的,若是早來者,可暫住東家居所,靜等開宴。」
他也不回頭,就答著:「突然就有些不想去赴宴了。」
「為何?」
「泉山盜,你不覺得,那群蠢物從北遼趕來,只是為了能在大梁安家,這行為很不值當嗎?」萬若檀不回答泉山盜的問題,只是兀自又添一新問。
泉山盜低了低頭,「屬下不敢評判。」她怕說了什麼不利索的話惹得面前人發怒。
「其實想想,北遼也挺好的,」萬若檀笑了聲,轉身向翠州城內走去,那獅子也扭了頭,緩緩跟在他身後,「不去了,我們就在城裡客棧,看著那些蠢物被打下來。」
「主子,您與那長林崖三掌教認識?」
「何止是認識啊。」萬若檀瞥了泉山盜一眼,「我們還並肩作戰過,想不到吧?」
泉山盜面露驚訝,「竟有此事?」
「當年海硯山雪崩,山上刀聖出關,我恰好路過那處,」萬若檀微微眯眼,回想著那時的場面,「聽說那刀聖已然邁入半步仙界,故此脾氣大的很。他將雪崩的事情怪在了那天去海硯山的人身上硬要與我們一戰。」
「我們?」泉山盜注意到這個點,又問:「除了您和殷羅子,還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