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杜府暗衛只是在暗中觀察,將消息向上報,紀子期幾人也只是聽聽而已,從未將此信息傳到過蒼月皇帝與奇王爺耳中。
如今這裡牽涉到陳側妃,與陳側妃有關係的,一是太子,二是陳之澈。
太子代表的是皇室,而在蒼月,最不想紀子期出事的,除了杜府中人外,只怕非蒼月皇室莫屬了。
若不是杜府暗衛人多,蒼月皇帝及奇王爺早就派重兵將紀子期保護起來了。
所以絕不可能是皇室!
那剩下的,就只有陳之澈了。
杜樂心中冷笑,那個渣渣,居然敢肖想他家少夫人?他連他家少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此時的杜樂,並不知曉陳之澈如此大費周章,將紀子期抓去,是為何事。
還一心以為,同各貴婦人有染的陳之澈,是看上了紀子期的美貌,意圖染指!
對杜樂來說,讓少爺戴綠帽子的事,無論如何是不能發生的,何況少夫人肚子裡還有兩個小少爺。
萬一大人小孩都出了事,他杜樂哪怕奉上人頭,也抵不了其過。
杜樂腦子雖因為長期不使用,轉得慢些,行事卻在杜安杜喜的訓練下,雷厲風行。
只要目標一確定,立即動手!
杜樂即刻將剩餘的杜府暗衛召回,打算趁著天黑摸進宰相府去找人。
這種沒憑沒據,只靠推測的事情,自是無法讓蒼月朝廷出兵。
杜樂也根本沒想過要依靠蒼月朝廷!
自家的少夫人和小少爺們,自是自家人拼了命也要將其救出來!
在紀子期房間內查找機關的二名暗衛,終於發現了床的問題,但打開後,發現裡面已全部堵死。
既然已經確定了目標,杜樂捨棄了這邊的挖掘,而是告訴了曹雲清,由他出面讓御林軍來處理。
——
宰相府。
紀子期躺在床上,陳之澈坐在床邊,一如當初她在此醒來時的情景。
陳之澈雖未在飯菜里下什麼毒藥或落胎藥,卻在茶里下了點迷藥。
「紀使節不同其他女子,只要有一線生機,想必紀使節都會拼命想辦法逃出去。」
陳之澈微笑道:「陳某不能給紀使節這個機會。」
迷藥同先前的一樣,剛開始渾身沉重,無法出聲,亦無法動彈。
慢慢地散去後,可以出聲,只是全身無力。
紀子期摸摸袖中的珠釵,心裡定了定。
轉而又有些憂心,這樣頻繁地被下藥,對腹中的兩個孩子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陳之澈將她面上的擔憂,自動的理解為,她對自己性命以及接下來遭遇的擔憂。
「紀使節,不必過於憂心,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陳之澈聲音很輕柔,好似在安撫人一樣。
可紀子期越聽心下越是寒涼,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了什麼變故?
陳之澈很快便解了她的惑,他淺淺笑道:「想不到杜府暗衛,還有你那個傻乎乎的侍從,比陳某想像中聰明多了!
下午的時候,去找了皇太孫殿下,看來已經將目標直接鎖定在了陳某身上,想必今晚杜府暗衛便會夜探丞相府了。」
他話音一轉,變得愈發輕柔,「所以,紀使節,不是陳某不想讓你多活幾日,而是你的侍從找你找得太快了。」
陳之澈的手指頭,第一次輕輕撫上了紀子期的臉頰,他的眸中有猩紅不斷閃現。
比想像中還要冰冷,比蛇遊走的感覺還要讓人覺得寒涼。那是從無邊地獄裡上來的人,不,魔鬼,才有的寒意。
紀子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陳之澈以為她怕了,面上笑容突然真誠起來,若只看那笑容,竟然帶著冬去春來的暖意。
然後落入紀子期的眼中,不過是魔鬼虛假的笑容,愈發恐怖。
因為此時,陳之澈的面容雖然帶著笑,眼底的猩紅卻越來越濃,那裡面就好像屍山火海的人間地獄。
而且,他的聲音也怪異地扭曲了起來,「紀使節,說實在的,就這麼殺了你,陳某心裡,還真是有幾分不舍。
可為了替小千復仇,陳某不得不這麼做。紀使節,你去了陰曹地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