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還未曾說過。大傢伙回來這兩三日,盧夫子也忙得很,難得碰到時,一時也忘了這事。」田禮道:
「現在看來,這事還沒完。明早,我們得找夫子好好說說。」
臨仙居內,秦娘跪在地上,仍是之前那身白衫,緊咬下唇,楚楚堪憐,媚態依舊,面上卻帶著幾分不甘。
「秦娘,今兒你太逾矩了!」他身旁站著一名男子,瞧身形便是之前露過一面的連掌柜。
「秦娘只是想替主子確認一下,她的能力,到底值不值得主子花如此大的心思在她身上?」秦娘不甘辯解。
「秦娘,主子做事,什麼時候輪到咱們來置喙?」連掌柜聲音淡淡,卻含著不容置疑,「我和你一起在南秦這麼多年,你的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什麼身份,主子什麼身份,你心裡一清二楚,莫要貪想太多!將來不管如何,有些事不是你肖想得起的!
今日之事,我會如實上報,你好自為之。」
連掌柜離開後,秦娘癱坐地上,面色蒼白,淒淒幽幽。
她一殘花敗柳,哪敢有什麼念想?不過是想看看他頭一次花了心思的女人是何模樣而已。
至於處罰,罰就罰吧!秦娘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還有什麼樣的懲罰,是比她現在的處境更重的懲罰?
第二日一大早,古夫子依照蔣大師的指示,召集術師協會眾人,宣讀了紀子期制定的新的術數制度。
一言激起千層浪。術師協會裡是頓時炸開了鍋。
第一個跳出來表示反對的便是馬夫子,他冷哼一聲:「古夫子,這是何意?這是朝廷的意思?是蔣大師的意思?還是古夫子您的意思?」
古夫子道:「此時暫時未上報朝廷,至於是誰的意思這並不重要。
想必各位心裡也清楚的很,朝廷早有整改之心,蔣大師命老夫今日先將此事告知各位,便是希望徵求各位的意見,並非單方面一意孤行!」
馬夫子冷笑道:「徵求意見?莫非咱們不同意,蔣大師還能收回成命不成?」
「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古夫子微笑道:「不過在蔣大師收回成命前,同意執行此制度的支持方,和不同意執行此制度的反對方,必須進行一場斗數賽。
哪方贏了,按哪方的意見執行!若馬夫子代表的反對方贏了,則此制度作廢。
若老夫代表的支持方贏了,則請馬夫子不僅自身堅決擁護此制度,還須全力配合將此制度推廣開來!」
「古夫子,這什麼制度,莫不是您的好學生紀小雪同學想出來的吧?」馬夫子旁的豐夫子突然道。
古夫子道:「紀小雪同學身為老夫的學生,蔣大師的曾外孫女,自是會以蔣大師和老夫的想法為準則。」
古夫子並未正面表明此制度的來源是紀子期,但同紀子期打過交道的馬夫子和豐夫子卻是聽出了其中的意味,頓時面色更加難看。
兩人雖對紀子期之能深有體會,但畢竟並未正面對上,倒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一個一等術生。
只是兩人久經世故,知道這世上之事,不只是有能力者便能成事,還有氣運。
紀子期明顯正是氣運正盛的時候,現在與她對上,兩人不一定討得了好。
豐夫子輕哼道:「朝廷早有規定,二等術師以上不允許斗數,古夫子這是打算挑戰朝廷嗎?」
古夫子道:「這朝廷明令,老夫自當遵守,不敢有違,這點豐夫子可以放心。
不過今日蔣大師去皇宮前,親自去見了梅會長,請梅會長出來主持此次斗數。
如此一來,這斗數便只是術師協會內部的切磋而已。」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驚。
居然將退隱已久早已不問世事的術師協會梅會長也請了出來?
梅會長比蔣大師孟大師略年長,雖成就不及二人,卻有一樣超越二人的,就是他的門生遍天下!
這術師協會裡的術師大多受過其指點,因而甚有威望。
也因此即使他退隱十多年,扔掛著會長之職,只因現在術師協會裡的術師,無人能服眾。
一個蔣大師,他的意見已經無法反駁,再加上梅會長,那麼就是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