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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又衝進幾個鐵甲天兵,但看著被固定於半空的武曲星,誰都不敢上前一步。
只見布虛眼神一撇,那些天兵頭上原本飄蕩的白霧突然如萬斤的重物一般轟然砸下!
將原本站立的天兵頃刻之間壓倒在地,那白霧竟然將天兵身上的鎧甲擠壓變形,身下的地磚發出咔咔的碎裂聲,往下不斷凹陷!
與此同時,武曲星周圍的白霧也開始往當中擠壓,越縮越緊!
武曲星逐漸蜷縮起來,臉上冷汗直冒。他的身體正被擠壓得越來越小,仿佛將要被壓進一顆看不見的球體中。
武曲星身上的鐵甲也開始爆裂。
「夠了!收起那白龍神霧!」
若空法師厲聲道。隨後他放低了話的聲響,用溫柔的聲音說完了剛才那句被打斷的話。
「布虛,留……留下武曲星的命吧……」
布虛沒有動,牙關緊咬,似乎怒火未熄。額頭上也開始展現出白色的龍鱗紋。
若空法師繼續說道:「若不聽為師,難道想要為師再念那緊箍之咒?」
聽到緊箍咒這三字,布虛像睡著的人突然被電流打醒。
他眼神閃爍,身上的龍鱗漸漸淡去,隨後往後退了一步雙手合十,低頭背誦起佛經。
周圍瀰漫的白霧頓時消散無影,武曲星從半空中墜落到地上。
一地的天兵們則在地上輾轉反側,呻吟聲不斷。
武曲星支撐起身體,咬牙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幾個!今日若敢硬闖混元道,大千禪寺和術道習院都一定會後悔!」
若空法師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武曲星,搖了搖頭。
他緩步上前,慢慢彎下腰,將落在地上的大千禪寺文書拾了起來。當著武曲星的面,將文書一撕兩半,隨後慢慢地又撕,又撕,又撕。直到那張文書被撕成碎紙片。
他手掌攤開,對著掌心那團紙屑輕輕一吹,紙屑變成無數雪白的花瓣飛舞了起來。
花瓣來回飄蕩旋轉,充滿了整個房間。
就像這裡突然變成了一片開滿了鮮花的山野。而這,只是天地間不經意吹過的一股山風。
「可以了。我們走吧。」
若空法師分開了布虛小和尚合十的雙手,他輕輕牽起布虛的小手,往牆壁上混元道截然相反的方向走了出去。
太上小君見到此景,趕緊追上問:「方丈大人,咱們不走混元道了?」
「不去了。」
太上小君急了,說道:「可是我們……時間,沒時間了!」
「有些路既然不通,再多走幾步也是無益。」
若空法師牽著布虛的小手,頭也不回走了。
太上小君又朝覺光仙師望去,覺光仙師上前低語道:「今日已不是被阻攔這麼簡單,小君你或許可以道祖之孫的身份硬闖,但這關卡別人卻走不了。」
一邊的宣文捂著自己的額頭,說道:「咱們可沒什麼背景。若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到時候聖廷追究,大家可沒哪個上仙罩著。」
太上小君心裡尋思,雖說對方這法陣實力不可預測,但去了總比沒有強吧。
他自言自語道:「那要不……就在下太上小君一個去金陵試試?」
可他又見這一地狼藉,他一跺腳,也只得跟著覺光仙師他們走了出去。
被戶外夜裡的涼風一吹,太上小君打了個噴嚏,心裡就更是涼了半截。
都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花盛託付自己的事情竟然會功虧一簣。
「可萬萬不能氣餒!」
他給自己打氣,抬頭又見遠處若空法師和布虛就在半空中,便立刻駕起白雲追上前去,想在放棄前再詢問一次若空法師。
如果真不行也不管那武曲星下不來台,自己大不了再回混元道。事後聖廷要怪罪也由自己承擔。至少,也算對得起花盛、清妙仙師還有那個法國妹妹簡的託付。
太上小君駕雲飛升,正要接近呼喊時,若空法師突然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他捉摸不透的表情。
「方丈大人……」
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