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投向了許岩,也不吭聲,仿佛在用目光在督促許岩:「許桑,你自己的女人這麼沒禮貌沒規矩,您也不管教管教?」
如果真有可能,許岩也很想「管教管教」朱佑香,但問題是,他明白得很,如果真有什麼問題,那個被管教的人可絕不是朱佑香。他乾咳一聲,裝著沒看見霧島謙的眼神,低頭專心地喝起水來。
安晴織子小姐若有所思地看看許岩,又看看朱佑香,她微微扶了下眼鏡,輕輕點頭,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沉默僵持了一陣,那位霧島謙不見到許岩出來干涉和打斷,他微微驚訝,卻也不好失禮,對著朱佑香微微頜首,出聲道:「朱小姐,那是今年一月三日晚上的事了。」
&月三日?」朱佑香微微蹙眉,她問道:「霧島君,這個,您能確定嗎?」
霧島謙抬高了聲量,他自信滿滿地說:「朱小姐,請相信日本警官的能力,這麼簡單的事,我是絕不會搞錯的。」
但話是這麼說,他還是翻開自己的筆記本看了一下。然後點頭:「嗯,就是這樣了。是一月三日,沒錯的!」
確認了這天的日期。朱佑香微微蹙眉,又問:「那,請問霧島桑,這個吸血魔,距離現在最近的一次犯案,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呢?」
這次,霧島謙的回答來得更快,他說:「吸血魔最近的一次犯案,那是在三天前的東京三丁目街區的一家中國料理店裡。時間是晚上的八點多鐘,當時正有幾桌客人在店裡吃飯,包括客人和員工在內,受害者一共有四十二人——活口,照樣是沒有。」
聽霧島謙提到「活口」這個詞,許岩才注意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問到:「霧島君,請問。吸血魔這樣作案多起,難道,他就一點痕跡和證據都沒留下來嗎?我聽聞,貴國的監控攝像頭是很密集的。尤其是在警署、賓館這種地方,應該有監控視頻的存在吧?那吸血魔敢在這些地方犯案,貴國的監控系統。難道就沒能把他的形象和犯案時候的記錄給拍下來嗎?他的整個犯案過程,為什麼就不能拍下來呢?」
&桑。這個問題。。。。」
聽許岩提到這個問題,霧島謙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眼裡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他猶豫地望向了那位安晴織子小姐,這時候,大家就是再不懂事,也該明白,這位沉默寡言的安晴小姐,才是倆人中那真正主導的人。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安晴織子倩倩地站起身,她對著許岩深深鞠躬:「嗨,許桑,您的這個問題,因為牽涉到《特定秘密保護法案》上所規定的機密事宜的相關內容,所以,除非得到公安部高級長官的授權,否則的話,霧島君和我都是無法回答的——對不起,沒能幫上您的忙,真的很抱歉。」
安晴織子說得也是中文,雖然說得語音有點怪異,但確確實實是中文,大家都能聽得清楚。她這麼一開腔,眾人都是心裡有數了——這日本女郎等於用這種方式向他們坦誠,她確實是來自警視廳公安部的公安諜報警察。
這位安晴織子小姐到底什麼身份,許岩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她所說的內容——自己問的問題牽涉到什麼特定秘密保護法案?這倒是奇怪了,按照方才霧島謙所說的內容,好像很坦誠了,犯案的所有細節都肯說了,為什麼在監控視頻這些枝節瑣碎問題上卻是突然不肯說了?
許岩心中疑惑,但既然對方明擺著說這事牽涉到國家機密不方便透露,他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了,但這時候,朱佑香卻是自己開口了:「霧島先生,安晴小姐,貴國所謂牽涉到機密事宜——莫非,在監控攝像儀里,你們發現了某些匪夷所思之事,發覺犯案的兇徒是某個不可思議之人?」
朱佑香此言一出,安晴織子和霧島謙都是身子一震,臉上流露出震驚之色。
安晴織子深深地望著朱佑香,她客氣地問道:「請問,朱小姐,關於我國的吸血魔一案,您是否知道些什麼東西?」
朱佑香輕輕搖頭,笑而不語。
安晴織子和霧島謙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起身對著朱佑香深深鞠躬:「朱小姐,您所言太過高深,我等愚鈍不解,能否請朱小姐幫助我等解惑?」
朱佑香淡淡一笑:「不好意思,霧島君,織子小姐,你們所詢問之事因為牽連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