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兩手,一具含著香氣的媚骨,軟軟地撞進自己懷中。
「皇上近來忙著朝堂之事,好久沒有來後宮了。」陳皇后一雙玉手,輕輕捧著帝王的下巴,印了一吻,「如今阿柔已是人老珠黃,皇上不來阿柔的宮裡,也就算了,可小玉才為皇上選了一批秀女,您連多看一眼也不曾,這不是惹人家傷心嘛?」
想到那些秀女,宇文勁皺了皺眉
他在位已有三十餘年,文治武功,勤政愛民,是個不可多得的賢明君主。只是,人無完人,即便身為帝王,也有些致命的缺點,譬如,沉迷美色。
他醉倒在陳小玉的美人鄉中,為她,他敢冒天xià 之大不韙,前皇后薨逝不足半年,便將當時僅是貴人位分、奴婢出身,毫無家世背景的陳小玉,立為新後。其子六皇子宇文煒,尚未成年便特許出宮立府,封為蜀王。
陳小玉寵冠後宮,也不只靠著一張絕色容顏。歲月催人,即使她的容顏顯得多麼年輕,那日漸生出的白髮,不再緊實的肌膚,都騙不了自己身邊這位挑剔的枕邊人。
數年前,她開始四處搜羅美貌聰穎的宮人、歌舞姬,頻頻獻與帝王,擺在自己宮裡,百般籠絡,為自己固寵。
這兩年,帝王的身體漸jiàn 露出疲態,且又迷上了黃老之術。丹元真人入宮,進獻不老藥,提議重新選秀,取年輕貌美出身高貴的貞潔女子為引,供帝王修liàn 不老仙術。
縱使宇文勁英明一世,他也怕死。醉夢中,手腳冰冷,顫抖難抑,病痛猶如一把懸在頭上、不知何時就要落下的劍,令他心悸。
只是,那些秀女
帝王的身體狀況,臣子們看在眼裡,心中各有計較。今年參選的秀女,不是各家從族中選上來的旁支女子,就是家裡不受寵的庶女,經過悉心教導、樣貌好,有頭腦的那些女兒,自然留待籠絡新皇
因此,今年的秀女鮮有精於琴棋書畫之人,各個樣貌平凡,資zhì 平庸,毫無風采。
陳皇后粲然一笑,撫上帝王胸口,「皇上,臣妾知道,今年的秀女,皇上不滿意。臣妾心疼皇上,怎麼忍心讓皇上去面對那些個無鹽醜女呢?您瞧,臣妾拿了什麼來給您?」
兩名宮婢將手中畫軸張開,跪呈帝面。
宇文勁起身,望向畫中,不由嘆道:「如此絕色,大有皇后當年風采!」眼睛來回盯著兩張畫像,一再讚嘆。
陳皇后笑道:「自然是比臣妾貌美十倍,臣妾才敢呈於皇上啊。皇上,您要不要見見?」
宇文勁驚喜道:「人在宮中?」
「並不。」陳皇后道,「此二人,一為呂太傅之嫡次孫女呂芳菲,一為鄭國公府獨女鄭紫歆。皇上要見,以臣妾之名宣進宮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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