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念頭不通達。在結丹之時也會形成魔障。
「鮑正和便是因為這封信,心魔劫數未能順利度過。不得已,締結了假丹活命。」
伏鶴一嚴肅道:「如今韋家故技重施。去白鐵嶼,路上必有埋伏。而不去,則將隱患埋在日後。」
伏衡華:「十九叔,您認為區區一份請柬,能亂我心神嗎?」
「白鐵嶼有危險,我們必須把消息傳回去。而最接近那邊的高境界修士,是應谷哥。」
伏應谷,伏向風的父親,伏衡華的二伯。
伏衡華可以不在乎幾個遠房侄孫的安危。但不能不考慮二叔的安全。
伏向風皺眉道:「那只要不讓韋家得逞,我們守住白鐵嶼即可。我們全力過去,還怕守不住白鐵嶼。」
「問題是,我們並不知道韋家要派多少人去白鐵嶼。甚至這份請柬本身,也可能是虛張聲勢。他們故意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在白鐵嶼,從而在其他島嶼攻擊伏家勢力。」
伏鶴一:「如果我們去了,而韋家不露面。便相當於一份請帖,讓我們白白奔波一路。如果他們繼續這樣做,那麼四大家族豈非要被韋家牽著鼻子走?什麼圍剿計劃,都不用談了。」
「而且,就算衡華想辦法脫局,對韋家也沒有任何損害。因為他們付出的成本,僅僅是一封送到葬龜礁的請柬。」
「這就是試探,成也好,敗也好,都不重要。觀察伏衡華的態度,記錄他的行為模式,從而揣摩其性格,這才是韋家要的。」
修士的時間觀,不是分秒必爭。
今日之仇,隱忍百年,待你成道之日再行阻撓。
「不求現在的朝夕得失。韋家要的,是一點點觀察衡華,尋找他的性格弱點、破綻,再花費一百年時間,針對他設計陰謀。」
聽到伏鶴一的警告,伏向風心頭沉重。
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這天長日久的,人總有疏懈的時候。
「百年?也要韋家還有百年的活頭再說。」
伏衡華冷笑。
他宅家多年,這次出島便要把韋家徹底踩下去,還會給他們一百年時間針對自己?
三個月,在重陽之前,我就要讓韋家破滅。
……
傅玄星坐在洛龜島最後面的尾巴處。
見夕霞舒捲,他默默思考不久前,伏衡華匆匆離去。
「修真家族做派,真不能理解啊。」
雖然傅玄星也跟修真家族有牽扯,但打小在世外宗門長大,那邊的風氣和修真家族大不一樣。
世外宗門發生紛爭,直接招呼門徒殺到對方宗門,雙方鬥法定勝負。
勝者,決定結果。
他們根本不會鼓搗什麼凡人戰,商業戰。更不會上百年如一日,盯著敵人編織陰謀,甚至安插間諜。
「這種習氣做派,哪有什麼仙家氣度?」
不過少年隱約有些明白了。
為什麼師門要求每位弟子在結丹之前,先往紅塵俗氣厚重的幾處水域遊歷。
一味在山中苦修,哪裡能明白人心?
唯有去世俗中打滾,才能煉出百折不撓的道心。
「傅道兄,可否幫個忙?」
清風拂過,曇花幽香飄來。
傅玄星精神一振:「伏姑娘?你怎麼來了?」
「他們嫌我年幼,商量事不叫我。我只好自己準備了。」
「準備?」
「能否幫我修繕玉蜓艒,今夜要用。」
「你要離開?這怎麼行?」
「不是我,是六哥哥要用。既然韋家已經出招,他肯定會選擇奇招破局,將主動權拿回自己手中。到時,玉蜓艒就會派上用場。
「道兄長於煉器,煩請在玉蜓艒加持陣法,讓速度更快一些。」
……
衡華抖動請柬,忽然笑道:「白鐵嶼那地方,除了鐵礦就是鐵礦,連水鳥都不肯扎窩。去那裡辦婚禮,伏照夜也不怕寒磣?
「好歹叫我一聲『叔祖』,我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