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這個狗賊!」
王肅勃然大怒。
「我說當初前來洛陽的時候,你怎麼整日纏在皇帝的身邊,同食同住,登基之時,陛下還曾詢問你的下落,我就說陛下失了楊郭二人,如何能做出這番事來,如今我算是明白了,那登基之事,也是你教的!」
「你這狗賊處心積慮!難道就是為了誣陷我嗎?!」
「老夫定不饒你!!」
王肅此刻氣的牙痒痒,上前就要跟賈充分個高低,甲士趕忙擋在他的面前。
賈充臉色蒼白,看向司馬師的眼裡滿是絕望。
「大將軍!大將軍!是您讓我去陪著陛下的!是您的命令啊!」
「我沒有教!我沒有泄密!」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件事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司馬師沒有理會賈充,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曹髦。
「陛下以為呢?」
曹髦此刻臉色蒼白,額頭不斷有汗水滑落,一言不發。
鍾會再次走到了曹髦的身邊,拉著他的手,「陛下,您實話實說,有臣在這裡,定保您周全...」
曹髦這才看向了賈充,「在前來洛陽的道路上,朕問大將軍為什麼不一同回去,賈...賈充告訴朕,說..大將軍要在梁國跟諸葛誕見面,還說...」
「說什麼?」
「還說讓我牢記這件事...他又告知我,登基時可以冊封群臣...」
「說高司徒可以為朕做主...」
賈充瞪圓了雙眼,臉色漲紅,他死死盯著曹髦,罵道:「曹髦!!!伱為何要害我?!為何要害我?!我何曾如此?!」
看著賈充幾乎瘋狂,司馬師再次用眼神讓他閉上了嘴。
司馬師冷笑著說道:「陛下確定是在回去的道路上?」
曹髦點著頭,「是這樣的。」
「可是,那時臣還沒有決定要在何處與諸葛誕見面啊...」
司馬師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了起來。
曹髦心裡一顫,迅速思索了起來,司馬師前往元城,絕對不會是臨時起意,當毌丘儉的書信到達洛陽的時候,他已經就想到要拉攏諸葛誕,以他那謹慎的性格,會到了元城再決定碰頭的地方嗎??
他這是在詐自己!
曹髦很是懼怕,可還是很堅決的說道:「可朕沒有說謊,確實是這樣...朕不曾說謊...就是在回去的路上,是過了陰平縣的那一天...」
司馬師這才站起身來,沒有理會曹髦,朝著門外走去。
賈充看到他要走,趕忙匍匐著上前,抱住了他的腿。
「大將軍!臣冤枉啊!」
「臣冤枉!冤枉啊!」
「您是信任臣的,臣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曹髦陷害我!他陷害我!」
賈充這種怯弱的小人,在遇到這種情況後,完全慌了神。
司馬師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再看他一眼,甲士們上前,將他拉扯開來,拖到了一旁。
司馬師急匆匆的離開了此處,甲士們押解著賈充隨後離開,賈充還在不斷的掙扎,大聲呼救。
鍾會卻留在了這裡。
等到眾人離開後,鍾會看向了驚魂未定的皇帝。
「陛下,您看,事情就是這樣,總是有小人想要利用陛下來做事,陛下太容易相信別人,就容易出現這樣的後果....」
「大將軍對您非常的失望。」
「朕不曾泄密啊!!」
曹髦格外的委屈,他大叫道:「朕只是無意中聽到了這件事!這也算是過錯嗎?!」
「算,當然算。」
「有些事情不能去看,有些事情不能去聽,有些事情不能去說,否則都是過錯,是不符合禮法的。」
「陛下...這件事才剛剛開始,所有牽扯到這件事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陛下,臣說再多也沒用,這樣吧,明日,臣會教您如何明辨是非...」
鍾會也離開了。
曹髦的表情沒有變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