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一拼。整個東京城裡,哪個見了你,不都恨不得把門一關,拔腿就跑,不然得聽幾個時辰的唐僧念經,這也就罷了,還是個喝了毒的唐僧。」
永平侯說著,抖了抖腿,提了提釣竿,半天沒有聽到動靜。
這不對啊!
說起這柴止言,京城中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是魔星,半點不為過。旁點小孩兒,頭一句開口,那不是叫爹,就是叫娘。
唯獨這小子,一張口,他娘的背了一篇從軍行,轟動京城。這簡直就是文曲星下凡啊!
多少大學士,戰戰兢兢的尋了個謝景衣不在的日子,登門想要搶著收柴止言為徒。
好傢夥,幾年過去了,這孩子把京城名士的府上遊了一輪,又給送回來了。
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這群名士,一位皈依佛門了,剃光頭的時候,口中還絮絮叨叨的感激涕零,止言渡我!
兩位告老還鄉了,臨出城時,眼眶紅紅,流著淚說,老夫自以為學富五車,但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孩子來得通透。
三位禿頂了,對於禿頂的原因,三人像是越好了一般,絕口不提。
但是個人都知曉,這絕對同柴止言脫不了干係。
這孩子,絕對是一個人令人頭禿的魔星。
整個東京城裡,唯獨官家對柴止言愛不釋手,哪個老傢伙霸著位置不願走,送止言去!
柴止言轉了一圈兒,又只能夠回家跟著他阿爹柴祐琛背從軍行了,唯一的收穫,大概就是青樂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夫婿,生出了一窩兇狠的狗崽子。
直到這孩子五歲了,能自己個出門捉雞攆狗了,京城裡的人,方才恍然大悟,這丫的他能夠從天亮叨叨到天黑,到了夢裡,他都還能夠不停得叨叨叨啊!
叨叨也就算了,他還時不時的插你一刀。
就是這麼一個孩子,他竟然突然不說話了。
永平侯驚訝的轉過頭去,這一瞧,忍不住一抖。
只見眼前這個孩子,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細膩的能夠看見汗毛的白嫩小臉,微微顫動著,長而卷翹的睫毛,努力的往上挺著,仿佛往下墜一點兒,眼睛裡的眼淚便要掉下來了。
「大家是不是都很討厭我?您也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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