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確實像郡主所說的一樣。唯一沒說清楚的是,我們是乘坐歐陽家的大船回來的,郡主偷偷上了歐陽家的船跟來的。」蕭錯連眼角都不敢看掌門。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歐陽家的人?而是把她帶上山來。」李忘清不肯善罷甘休,惱怒追問著蕭錯。
蕭錯坦白道「因為郡主不讓說,她說如果我們說了,她就回去告訴平南王,說是我們帶她偷溜出王府。」
李忘清腦子一片空白,在掌門之位十餘年,碰到這種事情還是頭一回。無奈的放過了蕭錯,讓他下去休息了。自己獨自在殿內思索對策。
同時韋嫣跟著陸瑤出殿,從左側繞過寒山殿,到殿後的論武台。論武台上有很多弟子正在練武,眾人見陸瑤領著同樣貌美的姑娘從旁經過,無法專心練劍都只顧看了,手中動作慢了許多。
一旁監督的甄意,一聲輕咳嚇得眾弟子忙回過神來。甄意看著多出來的姑娘,滿腹疑問。要知道寒山劍派極少收女弟子。
「論武台東邊是丹房,那是我爹煉丹的地方。西邊是戒律院,弟子犯錯受罰的地方。」陸瑤邊介紹邊領著韋嫣,出門來到位於門左側的起居院。
陸瑤扭頭對韋嫣道「這就是我們起居的地方,分北院和南院。到時候你和我住在北院,那裡有許多間空著的客房。」
韋嫣好奇問道「蕭錯住在哪裡?」
「住這裡,那是弟子們住的地方。」陸瑤指著南院回答,心想這位刁蠻郡主不會是看上我那傻師兄了吧。
陸瑤正狐疑之際,蕭錯無精打采的從後面跟上了。
韋嫣豪爽的拍了下蕭錯的肩膀,笑道「怎麼樣?李掌門沒有為難你吧!」
蕭錯揉了揉有點痛的右肩,嘆道「多虧『淑德』郡主的求情,草民才能躲過一劫。」蕭錯特別把『淑德』二字,叫得大聲。其實還暗含了另一層意思,『淑德』聽音等於『輸得』。
韋嫣別看刁蠻,卻是甚是聰明,蕭錯話一出口她就品出味兒,知道蕭錯言語揶揄,解下自己包袱照著蕭錯臉上一扔,拉著陸瑤頭也不回的就往北院裡走。
被拉著的陸瑤邊笑,邊回頭調笑道「『草民』還不趕緊把包袱給郡主拿來!小心喲!」
蕭錯狠狠的瞪了陸瑤一眼,然後無奈的跟著她們後面走。
「什麼!她是平南王之女!」甄意知道剛才所見女子的真實身份,不由得吃驚「她怎麼跟著來了?」。
「郡主偷上歐陽世家的船,威脅蕭錯和陸瑤,讓他們帶上山來的。」李忘清對此表示也很無奈。
陸寒星對蕭錯抱有成見,指責道「定是蕭錯處事不知輕重,妄自決定才會帶郡主上山來的。」
甄意猜測道「也許真是郡主自作主張呢,畢竟蕭錯和陸瑤還很年輕,不知道怎麼處理,也很正常。」言語間,有些回護蕭錯。
李忘清示意他們不要再吵了,嘆道「如今木已成舟,郡主都已經來了,說什麼都晚了。我們還是先以禮相待,同時派人去建康通知平南王就是了。」
「只是大難當前,郡主留在山上,若是有個閃失,我們吃罪不起啊。」陸寒星擔憂道「畢竟她是有正式封號的,朝廷和王爺怪罪,豈不是令寒山劍派雪上加霜嘛!」
陸寒星的話不無道理,甄意也深表贊同。兩人拿不定主意,不由得看向掌門師兄。
李忘清輕捋山羊鬍,狡黠一笑,沉聲道「也許郡主上山,是天意助我寒山劍派一臂之力呢?」
甄、陸二人,聽掌門的話裡有話,疑惑不解。
李忘清吩咐道「甄師弟,你速派幹練弟子下山前往平南王府送信,就說郡主已到我寒山劍派,但是敝派正遭到南疆雀仙門的威脅,請王爺速派人來接郡主回去。來晚了怕敝派無力保護郡主啊!」
甄意和陸寒星四眼一照,心想不愧是掌門師兄,這也能想得到。郡主在山上,平南王府顧及她的安危,就不能置身事外了,來回也需要一個月。趕上十月的論劍,時間綽綽有餘。
甄意忙出寒山殿,派門下弟子前往建康的平南王送信。
殿內留下李忘清和陸寒星。
李忘清看著這個一向自視甚高的四師弟,有些犯難了。思前想後,做出決斷。
陸寒星也看著這位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