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家找楊澗。剛進家門就聽老管家說,少爺剛從外面弄來個姑娘。急忙去看,進門時見楊澗正在扒那女子的衣服呢。
這可把楊餘興氣壞了,擰楊澗像擰小雞似的扔到了正堂。
「你個臭小子自己沒本事,只會幹些下作的勾當。」楊餘興氣得要死,拿出家法作勢要打楊澗。
王氏早聽到下人的稟報,連忙趕到正堂,看見楊餘興要打兒子,不顧一切的撲在兒子身上,「要打就到我,不要到我兒子。」
楊餘興見妻子擋著,高高舉起的家法,實在是下不去手,扔到一邊,指著王氏罵道「都是你溺愛,才讓楊澗幹些下作的事情。」
「老爺息怒,妾身讓賬房給那姑娘些銀子也就是了。何必責打兒子呢,他還小。您責怪他,他也知道錯了。」王氏扶起跪在地上的楊澗。
楊餘興看到楊澗臉上不服氣的神情,怒道「你看他的樣子,像是有一點點悔意嘛。須知溺愛是害,你這是在害他。」
楊澗道「我知道爹的意思,爹在外面受了氣,回家就拿我在撒氣呢。」
「你說什麼!」楊餘興猛地站了起來,「有種再說一遍!」
「說就說,誰怕誰。」楊澗犯渾了,「我聽人說,楊潛在外面殺人放火,成了武林的公敵。爹肯定是因為他,才會對我生這麼大的氣。」
「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楊餘興反而冷靜起來。
楊澗昂著頭,道「現在外面都這麼傳,我也是聽過往的客商說的。」
「你現在給我回書房待著,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出來。」楊餘興眼神變得冷冽,嚇得楊澗連忙出了正堂,乖乖的去了書房。
王氏幸災樂禍道「那賤人生的孩子,就是賤。居然幹這種事情,果然是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貨。」
楊餘興瞥了眼妻子,生氣道「你好在這裡幸災樂禍,我們麻煩就要來了。」
「楊潛惹的禍,關我們什麼事。」王氏不解道。
楊餘興道「第一,
飛花坊的事情還是個謎,到底是不是楊潛乾的還不知道,居然變成了事實。第二,萬一讓人知道了我和楊潛的父子關係,你覺得沒什麼,那些武林人士會認為我們沒有關係嘛。」
「啊,怎麼會這樣啊。」王氏這才有些慌張。
「傳播流言的人,真是其心可誅。」楊餘興說完,話鋒一轉提醒王氏道「最近不許楊澗出門,我們得罪了湖廣節度使范鶴齡,我他會伺機報復。」
王氏點了點頭,心裡卻沒有真的記住。
瀑布飛濺,流水拍石,奇景在前,讓人觀之忘俗。楊潛和田小瞳看著瀑布,心裡別是一番滋味。轉眼間,楊潛的傷勢也好了。也到了該分手的時候,這些時日雙宿雙棲,也算是一段悠閒的時光。
「以後我見了你,再也不會手下留情了。」田小瞳輕聲說道。
「以後我見了你,還是會手下留情。」楊潛學著田小瞳的樣子,說道。
田小瞳悽然一笑,道「我不會給你抓住我的機會,一次也不會。」
楊潛笑道「我也是,再也不會讓你抓到我。」
「就這樣……」田小瞳道。
「就這樣……」楊潛道。
田小瞳深深看了眼楊潛,轉身離開。
瀑布邊,山水中,又只剩下楊潛一人了。
片刻後,楊潛才道「你別躲了,人都走遠了,趕緊出來吧。」
「嘿嘿,我是怕你當時心裡不自在,我出來一定挨罵,才一直沒出來。」張麒朝笑嘻嘻的從林子走了出來。
「哼,我還以為你找不到我留下的記號呢。」楊潛道。
張麒朝笑道「你要是再刻的隱蔽點,那我就真的找不到了。」
兩人並排站在大石上,望著瀑布和秀林。張麒朝將自己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並告訴了楊潛,自己的決定。
楊潛道「目前江南眾多勢力中,保持中立的只有皇甫家,看來我們要去一趟皇甫家。」
「去那裡,你不怕看見你的父親麼。」張麒朝擔心道。
「往事如煙,父親對我來說只是一個人的代稱,和母親沒有什麼區別。」楊潛說得輕鬆,心裡很是憂傷。
張麒朝知道,便不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