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氣氛就更熱烈了起來。
蘇尋和其他人聊了幾句後,就又端起了酒杯,然後朝著王榭望了過來。
王榭自然知道蘇尋有話想和自己聊,所以也趕緊端起了酒杯,等著蘇尋先起話頭。
蘇尋看著王榭的動作,笑著點點頭:「別那麼拘謹,老頭子還能吃了你不成。」
王榭也笑著說道:「不是拘謹是尊重,不論誰碰到鼎鼎大名的蘇老,也得戰戰兢兢啊。」
蘇尋雖然不缺人拍馬屁,但是王榭的馬屁他還是很喜歡的,所以他也調侃道:「這次我們詩詞協會的年會,可算是被你給攪和了,你不意思意思嗎?」
蘇尋和王榭的座位相隔不遠,但蘇尋說話的聲音可不小,所以頓時周圍的人都起鬨了開來,其中尤以唐維鈞為甚。
「對啊,小伙子,還不趕緊自罰一杯。」
「啊哈哈,這個小兄弟既然不是我們詩詞協會的,那就是來蹭飯的啊,蹭飯不喝幾杯能過去?」
「就是,大小伙嘛,喝幾杯怕啥。」
「……」
王榭看著蘇尋促狹的目光,再加上周圍人的起鬨,也只能苦笑著一仰頭,盞酒就進了喉。
「哈哈哈。」
看著王榭似乎不太會喝酒,一下就被嗆到的樣子,眾人也都哈哈笑了起來。
南嘉魚看著王榭的樣子,不由蹙了眉頭,不過她也沒說話,只是在旁邊給王榭重新倒滿了「酒」。
蘇尋假裝沒有看到小徒弟的動作,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才拉著王榭聊了起來。
「剛才我們說好的事情,你什麼時候來我家啊?」
「剛才說好的事情?」王榭聽到蘇尋的文化,先是一愣神,略微回想了一下才一拍腦門:「您是說你也要一副字吧?我這邊都行,您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就行。」
原本看著王榭似乎已經將剛才的事情忘了,蘇尋還有點不高興,但是當王榭一拍腦門終於想起來時,蘇尋這才一臉笑意的點點頭:「明天我就有時間,對了,到時候內容可不能比中元的《陋室銘》差!」
王榭聽了蘇尋的要求,也只得滿臉苦笑的點點頭,這要求也是沒誰了。
周圍的人雖然都在吃吃喝喝,但卻都聽到了蘇尋和王榭的談話,聽著聽著就有些不對勁了,所以這下紛紛都放下了碗快,好奇的朝著蘇尋問道。
「蘇老,這小伙子是誰啊?你這麼重視?」
「對啊,這小伙子今天可是大出風頭,我們竟然沒問他是誰?」
「哈哈,我看這小伙子還是蠻有才的,有沒有興趣來我們詩詞協會。」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額,他剛才不是說他是寫歌的嗎?」
「我呸,他肯定是隨便說的,那個寫歌的楹聯能力這麼強的!」
「……」
看著眾人嘈嘈雜雜的樣子,蘇尋也微笑著不言語,直到整個桌子上的人都安靜下來,一起看向自己的時候,蘇尋才開口了。
「大家知道最近圈子裡流傳頗廣的那篇《陋室銘》嗎?」蘇尋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賣起了關子。
《高天之上》
「《陋室銘》?柳中元經常顯擺的那篇?」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誰不知道啊!」
「你說這篇啊,當然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家做的?」
「柳中元說是他女婿,然後落款是王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眾人聽到蘇尋的問題,也都紛紛議論了起來,不過議論了一會,大家才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我們問這個年輕人是誰,蘇老卻將話題引到了《陋室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