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012

什麼?」

    陸鳶鳶道:「他救了我,我想向他道謝。」

    扶巒嘀咕:「現在可能不行,他在受罰呢。」

    陸鳶鳶垂下眼,說:「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我想順便散散步。」

    .

    在陸鳶鳶的一再堅持下,扶巒不太情願地帶她走出了這座洞府。

    反正蜀山也不是什麼禁地,帶她四處走走也無妨。現在,他也拿不準道君要不要將她收留下來。萬一以後要送她回凡人界,那陸鳶鳶就沒什麼機會看到蜀山景色了。

    陸鳶鳶穿了件厚點兒的衣裳,一走出洞府,景色瞬間變得開闊,無數險峻的山巒在眼前鋪展開來。像水墨畫似的,煙雲裊裊,虹光閃爍。壯麗無比。此處地勢極高,但不是最高的。仰頭看遠方,還能看到幾座高高聳立的峰巒,頂端隱沒在雲層里。

    「那些望不到頂的山,就是七大峰峰主的居所。看到中間那些白色的屋子了麼?親傳弟子便住在那兒,和我們不在一個地方。」扶巒像個小大人一樣介紹著,帶著她走向前,只是,往前走個幾十米,就沒有路了,呈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片懸崖絕壁。

    絕壁旁栽種了一棵銀杏樹,樹下修築了一座紅色小瓦房,底下綴著一個金鈴。

    「在蜀山,不是每一個弟子都有劍的,我就還沒有。還有很多地方不能御劍飛行,所以,我們通常都是坐車的。」扶巒走到金鈴旁,搖了搖,兩人等了一會兒,雲霧翻湧處,忽然有一個黑影在靠近,寒冷的疾風迎面拂來——

    陸鳶鳶睜大眼。

    一匹神勇明俊的漆黑四足麒麟,鳴嘯一聲,踏空而至,落在他們面前。身後拖著一輛巨大的車子。說是車子也不確切,因為它底下沒有輪子,只有四團火在燃燒,上車的地方還放了個開口的乾坤袋。

    「這就是我們的車子,麒麟舟。坐一程,只要一銀石。」

    扶巒一邊說,一邊期待陸鳶鳶露出沒見過世面的表情。

    當初,他剛來到蜀山時,可是被這些事物震得一愣一愣的。他就不信一個凡人還能比他淡定。

    然而他失望了,陸鳶鳶只是「哦」了一聲,受教地點了點頭。察覺到這孩子盯著自己,她一愣,也看了過去。

    一大一小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

    「」

    陸鳶鳶微感不明所以,看見這小孩欲言又止的模樣,她恍然大悟,寬慰道:「放心,車費我會還你的。」

    在修仙界,人間的金銀財寶是用不了的。這裡的硬通貨是靈石。按照成色,分成不同等級和價值。用現代思維來理解,就相當於不同純度的黃金。

    但有些時候,靈石也不是那麼方便。畢竟它太貴了,找零很麻煩。好比去菜市場買菜,沒人會揣一塊黃金去。

    銀石,就是比靈石低一級的流通貨幣。它是靈石淬鍊後的碎渣。

    坐一趟麒麟舟,一個人收費一銀石,相當於坐公車投一塊錢,很划算。

    只是,外姓門生不是人人都有金丹,可以去接任務。沒有金丹的弟子,若是家裡有錢,那麼日常生活還算寬裕。若是家境貧寒,就只能在蜀山做一些後勤的工作來換取生活費。

    蜀山包吃包住是沒錯,但,白花別人的辛苦錢是不厚道的。

    然而,不知為何,聽她說完,扶巒卻好像生氣了。


    「誰管你要車費了!」他氣呼呼地從袖子裡摸出兩塊指甲大小的圓形錢幣,丟進麒麟舟那個乾坤袋裡,「上來吧!」

    陸鳶鳶:「」

    這是在氣什麼?她都保證會還錢了,還不高興麼?

    算了,還是少說話吧。

    兩人在麒麟舟上找了個位置坐下。麒麟前蹄一划地,往天空跑去,兩邊景色不斷掠過。風很大,但沒有刀子刮臉的疼痛。因為麒麟舟上方罩了一層結界,不至於讓裡面的人被吹得東倒西歪。

    扶巒抱臂,道:「飛得很穩吧?這些麒麟都是水荏峰親自餵養的,他們那裡養了好多好多的靈獸,厲害吧。」

    陸鳶鳶這次很聰明,沒有多說多錯:「嗯嗯。」

    扶巒摸了摸下巴,心情又好起來了。

    麒麟舟在半空盤旋了數下,開始按照既定路線飛行。途中,有弟子上車,也有弟子下車。瞧見這裡坐著個凡人,眾人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有凡人被帶回來了。

    隨著時間推移,麒麟舟的飛行路線越來越靠下方,也漸漸沒人上來了。

    因為,他們此趟的目的地——刑石台,就在蜀山最幽暗的底部。

    這裡是蜀山懲戒弟子的地方,一貫沒人會特意過來。

    陸鳶鳶從麒麟舟下來時,感覺到有水滴落在自己臉上,原來是下雨了。

    蜀山上空布有陣法,一年四季,惠風和暢。但這種特殊buff不包括刑石台。

    畢竟,來這裡受刑的弟子都是犯了錯的,哪能讓他們過得那麼舒服?

    扶巒從乾坤袋裡摸出兩把油紙傘,遞了一把給她,默默地在前方帶路。

    通往刑石台的路,位於兩側山崖的中間,往上看去,是一線狹窄的天,很有壓迫感。沿著濕潤的黑石路一路前行,大約走了二十分鐘,陸鳶鳶終於看到了一片低凹的石地。

    前方是一片山谷,山谷中,有一座漆黑的平台。如今在那上面,跪著一個瘦削的身影。

    他被雨打得濕透,衣裳緊緊貼在身上,後背一片血肉模糊。

    扶巒站定,鄙夷道:「喏,你要找的人就在那裡了,剛挨過鞭子,要關到明天才能走。」

    「他為什麼會被罰得這麼厲害?」

    「因為他害死人了呀!你不知道,他不是人,是狐妖的孩子。這次去凡人界做任務,他可把其他人坑慘了。有四個門生和他一塊兒下山,結果呢,他擅自離隊,那四個弟子為了追他回來,被妖怪殺了兩個他不被罰就怪了。哼,妖怪就是妖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陸鳶鳶撐著傘,站在高台上,一聲不吭。

    上輩子,她穿過來的時候,要比現在晚一點兒。

    那時,段闌生已經受罰完畢,但這種刑罰不是那麼快就能好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搖搖欲墜,只能一瘸一拐地行走。

    她喜歡他,心疼他,給他送過藥,也從別人口中聽說過各種版本的故事。

    因為怕觸及段闌生的雷區,她沒有問過他真相如何。還理所當然地覺得,肯定是那些人欺負他,他才會走掉的。

    這一世,她終於知道前因後果了。

    等扶巒說完,陸鳶鳶的指甲輕輕敲了敲傘柄,側頭看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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