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他說——」司扶傾輕聲,「你看,今天的大夏,已無人敢侵。」
郁夕珩的眼眸驟深。
「你看,今天我大夏十萬萬子民,各個都為人中龍鳳,一撇一捺,皆是脊樑。」
「你再看,大夏綿延千萬里,西接西大陸,東接東嶺海,你拼上性命守護的大夏五洲,已是一片繁華。」
「我大夏上可躍九萬里蒼穹,下可探三千里深海,試問今日,西大陸又有哪個公國敢犯我大夏?」
「……」
餐桌上瞬間一片死寂。
鳳三驚愕萬分。
就連郁夕珩,眸光也是一緊。
這一句一句平鋪直敘,並不激烈,卻仿佛讓他的指尖仿佛過了電,身體都微微的發麻。
剎那間,心神俱盪,魂魄皆失。
他抬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心臟跳動的地方,閉上眼,感受著那裡的火熱。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了。
司扶傾沉默許久,輕嘆了一聲:「可惜,他看不到了。」
很多人都看不到了。
她從書上得知,胤皇登基的時候只有十二歲,先皇留下了一堆爛攤子給他。
內憂外患,多面夾擊。
誰都想將彼時羸弱的大夏吞併,邊關狼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一片鮮血淋漓。
胤皇登基後兩年,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就踏上了以戰止戰,以殺止殺的道路。
這彈指揮手間,十三年過去,直到他病逝,一直都是在征戰的路上。
跟隨他的將士,何止千千萬。
犧牲的人,又有多少。
史書只是一行行冰冷的文字,無法將那些年的波瀾壯闊真正記錄下來。
但她真的想見見他,告訴他,他為之奉獻一生的大夏,如他所願,繁榮昌盛。
不受外族侵犯,亦無內患自耗。
沈星筠第一次聽到頭皮發麻,他忍不住拍手,讚嘆:「好!司小姐不過十八,卻能有如此感悟,我自愧不如,敬司小姐一杯。」
聽到有酒,司扶傾立刻回神。
她舔了舔唇瓣,眼睛亮亮,就要去接杯子,卻被另一隻手擋開,男人語氣淡涼:「她手上有傷,不宜喝酒。」
沈星筠一愣:「有傷?」
他見司扶傾輕輕鬆鬆撂倒了其他應聘者,根本沒注意到她還受了傷。
「小傷,不小心被酒瓶劃了。」司扶傾語氣輕鬆,擺手,「不過確實不宜喝酒,老闆,我沒事。」
「你說得很好。」郁夕珩沒應她這一句,卻是微微地笑了笑,「今天大夏,人人當如龍鳳,不日便可騰飛。」
「胤皇若是看到了,他即便只有27年,也無憾了。」
司扶傾抬起頭,眯著一雙狐狸眼看他。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