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低聲囁嚅了一句:「妾的衣服濕了,沒有衣服穿。」
蕭寧遠隨手拿起一件乾淨的外袍,扔在了浴桶的旁邊。
玉姣伸手去夠,但這伸手的時候人就從水中起來一些,玉姣察覺到有一道深邃滾燙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頸處,她連忙把整個人縮回了水裡。
仿若是受了驚就回巢的兔子一樣。
蕭寧遠輕笑一聲,便轉過身去,坐在桌案前看起書來。
玉姣如釋大負,連忙從浴桶裡面起身,裹上了蕭寧遠的暗色的外袍。
外袍很長,垂下一截拖在地上,又很寬,嬌小的她穿上這樣的衣服,有些滑稽。
她伸手把衣袖子往上裹了裹,看著蕭寧遠小聲說道:「主君,能不能派人幫我去拿一套衣服?」
蕭寧遠抬眸,瞥了一眼玉姣,倒沒為難玉姣的意思了,而是問:「藏冬。」
「主君。」藏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蕭寧遠又看了看玉姣,開口道:「你自己和藏冬說。」
玉姣連忙說道:「藏冬小哥,勞煩你去琴瑟院旁邊的三號下房走一趟,取一套衣服過來?」
藏冬開口道:「是。」
等藏冬取了衣服回來。
蕭寧遠又對藏冬吩咐了一句:「取一些幽蘭香給她,便送她回去吧。「
"是。」
一天之內,兩次承歡,她早就是強撐著了。
好在回去的路上並未下雨,她順順利利到了自己的下房。
玉姣借著燭火,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背和手指都是紅腫的,這是白日裡薛玉容賜茶的時候燙的,兩個手腕是青的,這是蕭寧遠用力捏握的。
除此之外,身上還有不少青青紫紫的斑點。
皆是因為書桌和浴桶,比不得床上,太硬了。
這滿身的傷痕——無一不證明,她薛玉姣,在這伯爵府之中,沒有任何人憐惜。
不過今天也不是毫無收穫,她從一個通房,變成了妾室。
雖然依舊卑微。
但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一夜無話。
玉姣昨日胡鬧了兩次,這一早就有些起不來床,昨日還不覺得明顯,但這睡了一覺後,玉姣就覺得,自己的全身酸疼得更厲害了。
外面已經傳來丫鬟們起床的聲音。
玉姣就強撐著起身。
她每天早上,都得去薛玉容那服侍薛玉容,若是剛侍寢就不去,薛玉容有千百種的辦法磋磨她。
玉姣在外面候了約莫半個時辰,薛玉容才喊了她進去。
玉姣端著水盆進去,把水盆放下,薛玉容過來淨面,接著玉姣便把帕子遞了過去。
薛玉容擦了臉,把帕子扔給玉姣的時候,手微微一頓,目光已經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被薛玉容這麼一看,有些緊張。
她知曉該來的,終究會來的。
昨日蕭寧遠又一次要了她,而且她還沒有按照薛玉容吩咐的那樣,每次事後,都要墊高腰身,以求快速有孕薛玉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她今日一早過來,無非是希望薛玉容能少罰她一些罷了。
薛玉容一用一揚手,咣當一聲。
剛才淨面的水盆,已經被掀翻,地上瞬間就多了一灘水。
她冷眼看著玉姣,冷聲道:「給我跪下!」
玉姣聞言連忙跪在了地上,地上都是水,這些水瞬間浸濕了玉姣的衣裙。
薛玉容繼續吩咐:「給我掌嘴!」
趙嬤嬤走了過來,她的模樣看著並不刻薄,甚至還給人一些慈眉善目的感覺,但動起手來,主僕兩個人都如出一轍的心黑手辣。
啪的一巴掌,落了下來,玉姣的身子被這一巴掌,打的一晃,耳朵也跟著嗡嗡作響。
玉姣忍痛觀察著薛玉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為自己開脫:「玉姣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姐姐,還請姐姐念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寬恕我吧。」
薛玉容見玉姣這幅樣子,更生氣了:「忠心?忠心能當飯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