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難怪你跟石頭一樣,又冷又硬。」
許硯瞥他一眼,面無表情道「小少爺謬讚了。」
「這可不是誇你。」林空鹿忽然挨近些,認真看他那半張俊美的側顏,眨眼道「你這麼好看,跟花一樣,叫許石太沉悶了,要不我叫你許小花吧?」
正好你喜歡開花。
許硯聽了這話,竟微微失神,記憶中,也有一個少年曾在他耳邊說「許硯,你長這麼好看,要不我以後叫你許小花吧?小花,校花,正好你是校花,許校花,嘿嘿。」
許硯便翻身把少年壓在身下,看似要教訓,嚇得對方徹底老實了,才輕笑說「我不是,你是。」
「我是什麼呀?」少年剛才還眼神亂飄,下一秒又好奇問。
許硯在他額上輕彈一下,低笑道「是校花,也是我的……」小玫瑰。
這話並沒說錯,許硯在學校里被稱為校草,但精緻漂亮的小少爺卻時常被人私底下調侃為校花,只是少年不知道罷了。
林空鹿見他忽然失神,不由又靠近,好奇地盯著他的眼睛問「你在想什麼?」
可能是他靠得太近,許硯幾乎能聞見他身上清淺的香味。
他驟然回神,神色複雜地看向林空鹿。
原來曾經的親暱稱呼,對方轉眼就可以輕輕鬆鬆地又給「別人」。
他忽然荒謬地覺得,自己就像失去主人的寵物,獨自緬懷對方曾給予的一切,然而那人早就將他忘了,也忘了替他取的稱呼。
他像是忽然清醒,驀地拉開距離,將傷疤猙獰的那半張臉轉向小少爺,面無表情問「還好看嗎?」
不得不說,這樣半張可怖的臉驟然出現在眼前,確實令林空鹿表情一僵,呼吸微滯。
但他並未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抬起手,用溫暖柔軟的掌心覆蓋住那些傷疤,儘量壓下心疼的顫音,假裝好奇問「這裡……怎麼會受傷?」
許硯用漆黑的眼眸注視他,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地說「我曾經愚蠢地愛上一個人,他吃我的,喝我的,最後為了甩掉我,好跟別人訂婚,夥同對方將我陷害入獄,又派人去毀了我的臉。」
林空鹿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道「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
來了,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許硯深深看著他,說「他不壞,是我蠢。」
「你太善良了,都這樣了還替他說話。」林空鹿搖頭,用指尖輕觸他的傷疤,眼神心疼,繼而又憤憤道「那人真是太過分了,簡直是白眼狼,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這樣對你。」
許硯忽然攥住他的手腕,目光深沉問「真的嗎?」
「嗯嗯。」林空鹿立刻點頭,並皺眉道「我肯定不會這麼沒良心,更不會無緣無故害人。」
應該能聽出不對勁的地方吧?他跟對方記憶中的小白眼狼有出入啊。
許硯視線一瞬不移地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中找出一絲虛偽或躲閃,可是沒有。
難道對方真的已經把他徹底忘記,連他這麼直白的暗示,都聽不出,連自己曾經做過的事,都想不起?
他漸漸鬆開林空鹿的手腕,神情看不出情緒,聲音淡淡道「那真可惜,你不是他。」
林空鹿悄摸摸按下一絲心虛,想了想,又認真安慰「唉,也不用太難過,誰年輕時沒愛過幾個渣?你現在是我的花匠,賺得多,長得好,想找什麼樣的沒有?」
就是想吃回頭草,再來找本少爺,也不是不可以。
他努力睜大真誠的雙眼。
許硯果然看向他,不動聲色問「小少爺也是?」
林空鹿忙點頭「嗯嗯。」是啊,所以你要吃我這棵回頭草嗎?
誰知許硯卻問「小少爺愛上的那個渣是誰?」
林空鹿「啊?」
原來不是問是不是也可以吃他這棵草?
「所以你愛上的人是誰?」許硯又問,聲音好像也冷了一分。
「是你那即將訂婚的准未婚夫?」
對方就是小少爺愛上的那個渣?所以小少爺這兩天才勾引他,可能是想報復宋凌,也可能是寂寞了。總之,他又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