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用,只要一聲令下,我等願為姑娘赴湯蹈火。」
葉昭榆輕笑一聲,眼底盛著明明滅滅的光點,那是慢慢滋長起來的堅毅果決。
「赴湯蹈火就不必了,讓他們慢慢往上爬,我要各地的權利中心有他們的影子。」
她可以不往上爬,但她的人必須往上走,幕後黑手不除盡前,她要有未雨綢繆的資本。
不至於風雨再次傾軋之際,繼續孤立無援,做困獸之鬥。
她抬手撣了一下肩上落葉,眼底泛著冷芒。
此等行徑,大逆不道嗎?
她剛發出一聲疑問,黑暗中仿佛瞬間就給出了迴響。
是,為人臣,竟敢妄想掌控全局,簡直放肆至極!
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抬腳碾碎耳邊審判,馬尾上纏著的狼牙墜子錯落有致,在空中盪出一個弧度。
誰讓她瘋狂逃竄許久不得善了,誰讓這世道容不下坦蕩純粹之人,誰讓這生存的規則立在權勢之上!
大爭之世,強則強,弱則亡。
她若再軟弱逃避下去,那便是助紂為虐,舉刀自裁。
既然這個世界毫無道理可言,那就按他的規矩辦,用拳頭與權勢說話。
世人絕非善類,她也不做好人。
她並不覺得大逆不道,規避風險而已,她向來做的極好。
次日中午,天光泛白,微弱的光線照在御花園的亭子裡,幾人閒坐,賞花喝茶。
「你昨晚去偷雞摸狗了?」
蕭瑤穿著一身明晃晃的宮裝,撐著下巴,看著對面一副困的欲仙欲死的人,面露嫌棄。
葉昭榆靠在阿娘懷裡,眯著眼睛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含糊道:
「唔,我昨晚去叛逆了。」
蕭煥茸嘴角一抽,低聲警告,「以後戌時一到你還不入睡,就去祠堂跪好。」
葉昭榆眼皮一跳,毛絨絨的腦袋在阿娘懷裡來回拱動,狡辯道:
「早起晚睡,出類拔萃,阿娘別阻擋我進步的步伐。」
皇后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聞言,眼眸微彎,揶揄道:
「你再這麼熬下去,別說進步,直接就能進土,在同齡人中,確實算是『出類拔萃』。」
葉昭榆嘴角一抽,頓時將臉埋進阿娘的懷裡裝死。
蕭煥茸抬手摸了摸她毛絨絨的腦袋,看著皇后,繼續剛剛的話題。
「各國使團已從四面八方往中原趕,不出兩月便到盛京,太子呢,能趕回來嗎?」
皇后抬手揉了揉額角,這個不省心的死孩子,如今還沒見他的音信,不過,
「他知道分寸,應該能趕回來。」
聞言,葉昭榆心裡隱隱期待,杏眼轉了轉,不知西域會派誰來?
春寒料峭,天高地迥,自蒼穹俯瞰而下,只見無數長隊正從四面八方向中原聚攏。
邀約一出,四方奔赴,無他,中原,乃四海大器。
夜色幽寂,淒清的月色照滿荒山,某處懸崖,一隻帶血的手陡然伸出,一道人影晃晃悠悠的爬了上來。
隨後身形不穩的站在山崖之上,眼眸微寒,俯瞰著遠處秉夜前行的長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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