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石家密林之外。
幾處的破旗,一些個的人影亂落在各自為伍的一處。
這時,密林之前的那道柵欄已是重新攔上,倒立的刺椎那般的猙獰著,前頭倚兵斜立著幾個的石家看似懶散的護衛,中間,直接盤坐地上的白袍斗笠老人不動聲色氣息均勻。
在這四周,分別而立著此次前來的各個煉士,其中兩人,鬼袍,定睛細看便可認得,鬼咒門長老吳老莊,白揚。
「白揚,你知道這石家嗎?」望著石家密林那片蒼碩間流轉隱隱牽動的氣息,鼻子猛地吸食了兩下,雙手緊於胸前,吳老莊長老面容雍容自得地吹噓一口氣,轉頭瞧了瞧身旁的白揚。
「吳長老此話的意思是……」沉默一下,單手抬起試著打量了一下那面前的石家密林,也不顧周遭煉士的瞥眼相看,身上突兀流溢出一絲氣息,在遠處眾人不可察覺之下,竟是直奔向那盤坐於地的白袍斗笠老人,然後才是對著一旁自得模樣的吳老莊說了聲。
呼~
那道白揚身上鑽出的氣息在幾個眨眼間便是幻化的猶如一戟利刃,直向盤坐在地的白袍斗笠老人似如荊棘蛟龍射殺過去,卻而是在忽來的一股微風間煙消雲散,完全得被抹殺了一切的氣息痕跡,就像從未有過這事一般。
吳老莊長老腳步暗自一退,臉面緊繃著故裝鎮定,但身在白揚尺寸之地,自是能察覺到剛才動作,心中暗叫白揚,如此魯莽,那白袍斗笠老人可是連他都感應不到分毫氣息,這說明什麼?
「呵呵,吳長老不必如此謹慎,你看那人。」
一旁那白揚卻是不以為然地輕笑兩聲,朝吳老莊長老道了道,單手負背來,伸首揚指。
沒有任何動靜。
白袍斗笠老人依舊無喜無悲無聲地盤坐在地,好似千年一壇,穩若泰山。
「吳長老可曾聽過斗笠煉士。」白揚緩緩而言。
「你說的是那群帶斗笠的傢伙,難道這傢伙也是嗎?」吳老莊倒是顯得有些孤陋寡聞,面對著白揚的這般說辭,竟跟個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樣。
「不過,白揚,現在更重要的應該是這上頭的傢伙吧。你怎麼就沒把這是跟那小子說呢?」
「呵呵,既然吳長老願意去說,我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白揚又笑了聲,尋著吳老莊長老望過的眼神向周遭之上的山壁望去,破旗飄動。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吳老莊搖了搖頭,看著白揚滿面疤痕的面龐,不經意地輕語喃呢起來。
在這之間,周圍的所有人都未曾察覺,在白揚說話時,盤坐的那白袍斗笠老人的斗笠略微地一抬,露出一隻看似青色的眼瞳,向著白揚瞥見一眼,乾枯的嘴喃喃一念。
「原來在這裡……」
拖拽著夯實的雪面,石山與付婉兒兩人結伴而行在蕭索若凌的寒風裡面,逐漸著走行向前面。
在這之前,如果不是付婉兒的提醒,或許此刻的石山依舊是如剛開頭的那副模樣,拿著氣息墜子左觀右瞧。
這石家,各個煉士手中的氣息墜子氣息所指方向皆是同一處的,也就是說,竟是將所有另外一半的氣息墜子都是埋藏在了一起,若不是有陰謀之說,那又怎麼說得過去。
而且,除此之外,付婉兒還傳達了她師傅吳老莊長老的一句話,「黑文之身,黑身之文。」
他不明白。
石山問向付婉兒,一問三不知,不曉得吳老莊長老為何要將這八字說給他聽,這句中所指黑文難道是指石山他那創生咒文,但是雖說這不算個秘密,但吳老莊長老又未曾見過他所施展,又怎會知,不是他人訴說吧?石山想不著什麼關聯,腦子混濁了也就不再瞎想,自覺提高一絲警惕。
還得留意那在付婉兒口中得知的名為鬼魈的花臉怪物。
腦海中模糊不清的畫面……
約莫著是過了有半晌的功夫,在氣息墜子的指引之下,石山二人是穿梭經過了大片密林,而在那不遠處的眼前之景,一處顯得空曠寂寥的地方。
隱隱之間,除去密林里原本的氣息外,又還混雜摻和了各種微弱隱匿的氣息波動。
「小心一些,前面不錯的話就該是埋藏氣息墜子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