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下去。
大約一刻,石山走出了赤霄山,找尋了一會韋匾幾人,絮叨地問答幾句,也沒有多說什麼,韋匾幾人這時也已經是將石家的那三個依舊昏迷的傢伙扛上了不知明的飛行符籙,還有紫關,他也是還處在昏迷當中,看來施展禁咒所造成的身體以及咒元的傷害是有些嚴重,想要恢復恐怕是需要些時間了,隨之石山也就二話不說的跳上了飛行符籙。
終於離開了赤霄山,飛行符籙在半空當中由唐說悅氣息操控著不算快也不算慢地朝青風城返回。
冷殺的空氣撲面,石山沉膝安然閉眼地盤坐在飛行符籙的後頭修煉,沒有動靜,均勻的聲息,一路上沒有和他人再說過一句話,倒是讓得韋匾在一旁的嘮叨勁兒稍微消停了些。
不久之後天空上便是降下了紛紛擾擾散散漫漫的雨水,並不大,卻是撲在臉麵皮膚血肉上猶如刺尖般得蜇人有些生疼。
石山緩緩睜開了已然滿是血絲密布的眼眸,周圍景物不斷變化,隨著雨水的不斷漸大,唐說悅便是打出了一道又是石山不知名的黃紙符籙,似乎有類似屏障的作用,一時間紛亂撩人的雨水便是被隔絕在了眾人之外,但四周那些許因天降雨水而突然微涼的冷氣還是透了進來,鑽過薄透的衣袍,刺在皮膚血肉上。
天亮了,又暗了下去,應該已經是飛行了不少的時間,石山的氣息差不多都已經恢復過來,中途略微補充了些乾糧,又修煉參悟了一番從魑之紅鬼身上所得百鬼煉陣圖,此時也就看著路旁變化的景象,微微皺著眉頭,愣神一般一動不動地盤坐著。
不知道這時到了哪處,原本荒寥的土石大道上看得見了趕路的行人,他們或穿著簡單樸素或華麗顯貴,又或是偶爾的幾個身背器物的煉士,他們都只是在趕著路,同他們一樣。
後來路上倒是遇上了一隊白布麻衣的行人,抬著一口黑木棺材,似乎是有一富貴的人死了,隊伍後面前面都是吹喇叭叫喚放鞭炮的一陣,還有哭訴著的數個婦人,幾個懵懂的小孩不知所以地跟在他們屁股後頭,小的啃著手指,大的撥弄路道上的石礫。
隊裡還有幾個身著華服的人,中年,老年,青年,七八來個,沒有哭的,一臉或陰沉或無奈或傷悲或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們的眼瞳里流轉著各自不同的神光。
向遠處的一片群山望去,那裡似乎就是塊墳地,陰寒的氣息石山甚至都能如此相隔的感受到。
墳上凋零,陌草瘋長,模糊間只是看得到幾處搖晃著老腰杆的木杵子上白布於亂風中翻飛。
漸行漸遠,天際間的雨水落下的也是愈加的大,變得磅礴,傾盆一般,天上也是一片的陰沉,烏雲密布麻麻纏纏的。
路上的人披上大蓑衣,或是打起了傘。
不知多久,在石山的感覺中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變化,這時的雨已經小去,卻是仍然的紛紛不斷,揚揚半空之上。
為了避免麻煩,唐說悅半空的飛行符籙在返回青風城的路上避開了原先的遙山城,繞著個彎從附近的一座不知名頭的小城中過去。
這座小城中倒是人頭涌竄,好像是在進行著某個頗為重要的祭奠還是節慶,氣氛也是歡快得沸騰,耐不住性子的韋匾還吵嚷糾纏著唐說悅,師姐師姐的叫個不停,又是擺手又是扭.臀的。
他兩眼似乎發綠的沖街道旁賣肉包的大叔吹著口哨招手,大喝:來倆匡!
人們放肆地大叫大笑大喝,有的手舞足蹈的好不沸騰,人聲鼎沸,半空迴蕩轟轟亂耳的嘈雜聲。
這時天還有些許的雨,不過很小,毛毛雨,應該這樣稱呼,軟綿綿地落下來,輕飄飄地墜落下,隨之霍然襲身的一絲涼風。
沸騰中的人們卻是對此毫不在乎,就在這座小城的中心位置,算得上寬闊的一處大理石廣場,幾位衣著輕薄飄逸的女子手捧著畫著奇怪字文的方形器物翩翩起舞,跳的起勁,她們面前則是站著一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人,他滿臉的皺紋,卻看不見一絲的鬍渣子,在那處不時高舉起手大聲沉喝叫喚著,不清楚的聲音。
不過不多久,石山一行人便是在人們潮湧的歡聲中以及韋匾的故作惆悵聲中離開。
絕塵而去。
大概又是一個日夜的時間,石山又從一次短暫的修煉中睜開了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