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翁綠萼用另一隻手拂落了他攥著她腕子的手,緩聲道:「時辰不早了,不好叫老夫人她們久等。」
老夫人。這個稱呼,怎麼聽著很是不順耳。
蕭持沉眉,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她一直與旁人一般,喚他『君侯』。
不該喚他『夫君』?
要不然怎麼彰顯親疏有別?
蕭持擰起眉,思索著她沒有主動改口的原因。
見他不知為何又犯起病,周身泛著冷冷的煞氣,翁綠萼假裝沒看見,勉強哄到這個程度已經叫她頭皮發麻羞窘不已,再繼續哄下去?
翁綠萼實在沒有頭緒。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萬合堂。
瑾夫人、蕭皎與她的一雙兒女都在。
翁綠萼剛一進去,就與蕭皎對上了一個眼神。見她微微頷首,示意她放心,翁綠萼鬆了一口氣,回以一個感激的笑
新婚夫婦倆剛一進門,瑾夫人的視線就緊緊跟在他們身上。見蕭持臉繃得緊緊的,眼下青影明顯,她心頭就是一沉。
再一看翁綠萼,嚯,面若桃花,嬌媚動人。
瑾夫人嘴角往下撇得更厲害了。
年輕人,不知節制啊!
蕭持不耐煩看著她跪著聽人說話的樣子,腰繃得那麼細,看著煩人。
「一家人,不要跪來跪去的。」
翁綠萼冷不丁地被他半握半抱著拉了起來,人才站穩,就聽得他撇下這麼一句話。
對上蕭皎揶揄的眼神,翁綠萼面頰微微發燙。
她作為舅母,也要給家裡的兩個小輩備禮。
徐愫真和徐琛行都很高興地接過禮物,徐琛行還十分上道地拍拍胸脯:「小舅母放心!等到小表弟和小表妹出世,我也給他們備一份厚厚的禮!」
聽著他這大大咧咧的話,翁綠萼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去看蕭持。
蕭持臉色一沉,眉眼之間凶色更重:「小舅母?你還有幾個舅舅?叫舅母!」
翁綠萼沒想到蕭持會說這個,和徐琛行都是一愣。
徐琛行覺得自己這樣叫沒錯:「舅舅你今年都二十有五了,小舅母還沒滿十七呢!叫舅母的話,感覺都把人叫老了!」
徐琛行言辭鑿鑿,堅持認為不能把水靈靈的小舅母給叫得老氣橫秋。
「撲哧。」
不知是誰,忍不住笑了一聲。
蕭持微微眯了眯眼,目光從低垂著眼,一截細長脖頸旁垂下的溫潤明珠微晃的弧度還未收回的翁綠萼身上擦過,又定在徐琛行身上。
「許久沒有檢查你的功夫練得如何了,來!」
徐琛行鬼哭狼嚎地被他上了年紀卻仍舊龍精虎猛的舅舅給拎出去了。
翁綠萼微微彎著的眼在觸及到蕭皎曖昧的眼神時又迅速恢復常態。
「老夫少妻,唉,真是委屈綠萼了。」這回蕭皎學聰明了,提前捂住女兒的耳朵,叫翁綠萼沒了能糊弄過去的理由,她看著翁綠萼酡紅的面頰,暗自感慨,可真是賞心悅目啊。
翁綠萼含羞睇她一眼,想起翁臨陽,索性轉了話題:「昨日累得阿姐忙上忙下,還要抽出空照拂我阿兄,我實在是不知該怎麼謝謝你了。」
她言辭懇切,一雙盈盈動人的眼眸中含著真切的感激之情,蕭皎沉浸其中,不覺有些飄飄然。
「這有什麼。」蕭皎放開女兒,轉而攬過美人弟媳軟軟的手,親昵道,「你的兄長,可不就是奉謙的妻兄嗎?他都該喚一聲阿兄的人,那也就是我的兄弟手足了,照拂一二罷了,哪值得你特地道謝?」
跟著,蕭皎又問道:「你那阿兄,今年多大了?」
翁綠萼莞爾:「我阿兄元月里才過了二十四歲的生辰。」說起來,還比蕭持小一歲。
蕭皎沉默了一下,奉謙這歲數的確大了些!在翁綠萼面前,她也實在說不出年紀大會疼人這樣的話。
有女使急匆匆地進來報信。
不得了了,君侯和女君的兄長在校場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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