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琴協。
林霧練琴練到一半時,手機鈴聲響起來。
她本來就一直在等電話,此刻一聽到鈴聲,立即放下小提琴過去拿手機,果然是薄嶼庭打過來的。
「喂,見完面了?」林霧接通問。
那邊男人低沉的嗓音傳過來:「嗯,也知道明器的下落了。」
「在哪兒?」林霧立即問。
薄嶼庭道:「大概在那個霍姓族群的人手裡。」
林霧:「???」
薄嶼庭語氣無奈的解釋道:「是這樣,顧承柏告訴我,兩年前他們的確去了鬼街,也的確去過那個霍家人的現場。但他們去的時候,現場已經有人去過了,然後他們拿走了霍家人旁邊的明器,但那個明器是假的,上面沒有二皮匠所說霍家族群的信息。我想,真正的明器應該最有可能被霍家去的人帶走了。」
林霧:「也就是說,殺了那個霍家人的並不是顧家人。應該是他們去之前,就有霍家的人去過現場,就那個所謂的叛徒處理掉,然後拿走了真正的明器,留下一個煙霧彈?」
薄嶼庭道:「目前看來,是這樣的。當然也有別的可能,只是這個可能性最大了。」
林霧:「…」
所以她糾結了那麼久,實際上到頭來都是白費工夫?
薄嶼庭可能也感受到了林霧的無語,微嘆口氣,補充道:「不過倒也不是毫無所獲。顧承柏跟我提了司徒家。當初他們在發現明器是假的後,並沒有放棄順著它找線索,所以他們就選了作為古董商的顧家,將那件假明器寄存進去,看誰會去拿。」
「後面兩年,他們一直毫無所獲,但司徒家卻意外的發展起來。」
林霧反應了下,很快意會到薄嶼庭的意思:「不是顧家扶持的司徒家嗎?」
薄嶼庭道:「不是。」
林霧想了想,「我所查到的有關司徒家的資料中,司徒家的確發展的很奇怪,特別是幾年前,司徒家發生過一場不明緣由的大火,這個當時處理的就特別奇怪,最後火災的緣由竟然是由他們家的一個傭人擔了。」
「顧承柏也提醒了我這個,說如果想查下去的話,一是從司徒家寄存的那件假明器入手,二就是這個火災。」薄嶼庭說。
林霧道:「那看來他和我想的還是一樣的,還算聰明。」
薄嶼庭聽這話有點不是滋味,「我就沒和你想到一塊了?霧姐,你為什麼誇他不誇我?」
林霧啊了一聲,「你們兩個不一樣啊。」
薄嶼庭輕嘆道:「確實不一樣,他比我陰險會坑人。」
林霧:「?」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顧承柏告訴你的這些,你用什麼換回來的?」
薄嶼庭就等著她問這個呢,一聽她問出口,立即告狀道:「我名下鬼街份額的一半。」
林霧:「???」
她聽錯了嗎?
就這麼點消息,也沒有多少特別有用的,顧承柏竟然要鬼街份額的一半??
他是想趁火打劫想瘋了吧!
薄嶼庭才不是那種做了什麼都瞞住對方的人,他就指著小姑娘心疼感動,然後更記他好呢,當即便故作大度的溫柔說道:「無妨,一半就一半吧,好歹知道了這些,你也就不用再惦記著顧家那邊,能輕鬆點睡個好覺了。這樣,我覺得挺值當,不枉我去找顧承柏一趟。」
他覺得值當,可她不覺得值當!這才多少消息,竟然就要用鬼街份額的一半來付?顧承柏將薄嶼庭當成冤大頭了嗎??
林霧問:「你已經答應了?」
薄嶼庭無辜的嗯了聲。
「」林霧咬牙道,「沒關係,我想辦法,給你拿回來八成。」
就那點消息,薄嶼庭能拿出他名下份額的兩成來換,都已經算很便宜顧承柏了,一半不行。
薄嶼庭柔聲道:「沒事,此後你就不用和顧家人打交道,盯著那個司徒家便可以。為你做這些,我都心甘情願的。」
林霧啞然,心下更暗暗決定,她一定得把薄嶼庭吃的這個虧給找回來。
她問:「你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