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馮夫人大驚失色,「是誰?皇上,我的女兒一向守規矩,絕不會做出這等醜事!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她怒目轉向姜雪,「我女兒曾告訴我,在恭王府時,長樂公主對她並不友好。也許這次也是她的陰謀,請皇上不要錯怪了我無辜的女兒,反而放過了真正的罪人。」
姜雪聞言冷笑:「循規蹈矩?這四個字用在此處真是諷刺至極。」
如果馮妃能被稱為守規矩之人,那麼世上恐怕再無規矩可言。
「馮夫人別胡言亂語。馮妃親口承認自己與西雍太子有染,大家都是見證者。」
姜雪針鋒相對,「而且,你說她是您一手教導長大的,那看來您的教育水平也堪憂。教出的女兒滿腦子算計,卻沒多少真才實學。想必馮府內鬥不斷,夫人經驗豐富吧?」
馮夫人一時語塞,早知這位公主伶牙俐齒,沒想到竟如此厲害,令她措手不及。
「順便提一句,馮夫人,你的女兒還是殺害我師傅的主謀。對於皇族而言,這是何等重罪,作為大戶人家出身的您應該很清楚。」姜雪補充道。
馮夫人震驚不已,目光從姜雪轉到蕭湛,再掃過其他貴族的臉龐,只見他們皆面露尷尬,顯然所言非虛。
難以置信地望著馮妃,馮夫人鬆開了手,搖搖晃晃地後退了幾步。
謀反皇室,這是要牽連全家的大罪啊!
「娘」馮妃見狀,心中一陣涼意。
「時候不早了,既然真相已明,免去了大理寺的審理過程。馮妃不僅私通外男,還企圖謀害皇室,兩罪並罰。
今日起剝奪其嬪位,貶為罪犯;馮家因管教不嚴,家族連坐,削除封號,淪為平民。至於孫家」
蕭湛冷眼看向馮夫人,讓她心驚膽戰,
「孫家同樣被剝奪爵位,所有在職官員降級三等。」
聽到這裡,馮夫人癱倒在地,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貴族的爵位象徵著聲望與榮耀。一旦失去了爵位,所謂的貴族就變得毫無意義,成了一個徒有其表、內里空虛的存在,無人會正眼相看。
馮夫人無法想像孫家今後的日子將多麼艱難。她從小沐浴在家族榮光之中,如今失去這份光輝,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挺得過去。
「北陵皇臉上的傷痕已經痊癒了?這麼快就摘下面具,恢復速度真是令人驚訝。」楚非墨半開玩笑地打量著蕭湛的臉龐說道。
一口氣貶低了兩位貴族,楚非墨似乎並不擔心會引起其他貴族們的不滿。他全程目睹了這一切,對這位強勢到讓人感到畏懼的蕭湛印象深刻。
「西雍太子,是不是應該給朕一個解釋呢?」說著,蕭湛向前邁了一步,巧妙地擋住了對方看向姜雪的目光。
「您所說的『交代』是指什麼?本宮似乎記不清了,或許是因為最近臥床休息太久,記憶有些模糊。」
「臥床?」在場的所有貴族都交換著眼神,滿是疑惑。這西雍太子到底想說什麼?皇上近來不是一直精神抖擻嗎?
「西雍太子,您是個聰明人,明白我的意思。出於對你身份的尊重以及兩國友誼的考慮,我沒有直接點破。
您來到北陵,無非是為了尋找支持幫助奪回王位。現在惹怒我,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蕭湛的話雖然含蓄,但意圖卻非常明確——他不希望有人提起關於蕭允代替他處理朝政的事情。
「如果北陵皇想要讓本宮遵從您的意願行事,那麼總得給我一些好處才行。虧本生意,誰都不樂意做。」楚非墨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蕭湛身後那道美麗身影上。
「哦,好處?西雍太子在我北陵所享受的好處,難道馮妃沒有給您嗎?」蕭湛冷笑回應,「正好,馮妃已不再是皇家之人。既然太子殿下得到了她的身體,便應當承擔起責任。
既然她已經是您的人了,您可以把她帶回西雍。至於是不是保留她的罪奴身份,全憑太子殿下的決定。」
「你要我帶一名罪女回國?」楚非墨英俊的面容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北陵皇的誠意,僅此而已嗎?
「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