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再說。」
徐瀾面上一派如常,長纓自然也坦坦蕩蕩。
蘇馨容道:「你要去幾日?」
「說不準。」徐瀾道,「多不過三五日,少則一兩日。」
蘇馨容點點頭。
餘下說了幾句日常公務,隨後便散了。
長纓打算去碼頭找找霍溶,剛準備著人去牽馬,忽然遠遠地駛來一騎,到了門前不遠下馬,竟直接走過來,原來是衙司里的部下馬允。
長纓以為碼頭有急事,不料他卻道:「將軍,提舉司的王照在鎮子上賭錢,跟人起了衝突,打起來了,黃績讓屬下來告訴將軍!」
聽到是提舉司的人,蘇馨容也跟著停了步。
馬允喘了口氣說:「黃績昨兒不是就跟著王照麼,船塢開了工,也不關提舉司什麼事,他清閒了,於是去衙門裡應了卯之後就上鎮子裡來了。
「原來他平日竟然還有著幾個常聚的賭友,今日尚早,便約著出來吃茶,剛才不知道什麼事,就吵起來了。」
長纓只知道王照是個紈絝,卻並不知他還賭錢。
「前面帶路。」她跨下石階。
蘇馨容瞧著,也了跟上來。
馬允說的茶館是在鎮子東頭,鎮子離城裡還有十來里路,離碼頭卻只有幾里,也是自湖州城裡到碼頭的必經之路。
王照家在城中,居然在這鎮上結交起了一幫賭徒,可見沒少在這地方混。
長纓到了地方,遠遠地就見茶館裡人聲鼎沸,夾雜著幾道聲音特別高的爭吵。
近前一看,兩廂竟然已經打得都掛了彩,幾條板凳倒在地下,其中一條還斷了腿。
王照捂著額角指著對面人放狠話:「你這忘恩負義之人,可都忘了當初涎著臉跟我討錢給兒女治病了麼,如今捕風捉影對我動手,來日仔細天打五雷轟!」
對面那人則道:「你還敢不認,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兩廂罵罵咧咧地,又廝打起來。
人群里的黃績看到了長纓,快步走過來。
長纓道:「怎麼回事?」
黃績道:「王照勾搭了這漢子的老婆。先前三句話說出來,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