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光般的光芒。
「他的權柄是吞噬與同化,會把你變成他的分身。
「我不知道變成他的分身之後你是否存在獨立的自我。
「有人說有,有人說無。這涉及到自我到底是什麼的玄學問題。
「除非親身經歷,應該沒有人能答出來。
「所以你一定不樂意接受他。」
「好,我知道了。」
不管朱雀說的是真是假,孟飛都無法容忍饕餮。
從艾義到魔靈,再到發狂版本的羅安,他已經親身體驗過饕餮的邪惡。
無論如何高大上,一個將人命視為草芥的神絕不是他能接受的。
「饕餮也是你的敵人?」
「對。我早就說過,他是我們的敵人。」
朱雀特意把「我們」兩個字加重了一些。
還好,朱雀並沒有勾結饕餮,饕餮是她的敵人。無論她說的是真是假,至少表面上這是一個好消息。
他決定不再去問負熵的事。
如果說朱雀和饕餮不是一夥,那麼她竊取這些負熵自然有她的理由。
如果朱雀說的本來就是假話,那麼問她負熵的事她也不可能照實說。
他問了一個非問不可的問題。
「為什麼我是唯一的變數?為什麼我是唯一成功的希望?」
「嗯,希望就在這裡。」
朱雀把手中的油燈輕輕地舉了起來。
「只有你可以進入這裡,殺掉饕餮,改變現在這條世界線的發展。」
「這是什麼?」
孟飛望著朱雀手上那盞蓮花形的青銅的油燈,上面的一點青色的火焰縹緲不定,就像水面漣漪的中心,蕩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紋。
只不過這波紋和一般的水波不同,它呈螺旋形不斷擴散的形狀。
「這是一個千年之前的時空螺旋。」
「時空螺旋?」
新名詞的出現讓他一頭霧水。
「首先你要知道,諸神創世的時候並沒有饕餮。饕餮從出現到現在,只有一千年。」
「哦?原來這世界還可以半道成神?」
其實孟飛想問的是我能成神不?
朱雀用手指梳理著她千絲萬縷、如同混亂的世界線一樣糾纏著的紅髮。
「我們曾經有無數的分支,有很多的世界線。但是所有的世界線中,饕餮都最終吞噬了世界。
「導致諸神全部沉睡的第三次全面戰爭,也只不過延緩饕餮的步調不到一百年而已。
「所以那些世界線全部被我毀滅了。
「現在,這裡,是我們僅存的世界線。
「我們是倖存者。
「只是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大概率饕餮依然要吞噬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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