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裴珩找出來以後,非但沒扔,還睡前當書看作為消遣。
「還給我!」我有種臉上掛不住的感覺,伸手想把日記本搶過來。
「離婚時你沒帶走的東西,就等於默認留給了我,這是我的。」裴珩及時收回手,我抓了個空。
我惱羞成怒,「裴珩你那麼閒嗎?這種十七八歲小姑娘思春亂寫的日記,你還拿來這麼仔細地看,浪費時間!」
裴珩卻笑了起來,他把日記本放在了他枕頭下面,眼眸里有一絲黯淡,「那怎麼辦,我只有在這裡面才找得到你以前愛我的痕跡。」
我喉嚨一時堵住,不知怎麼回答。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裴珩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
那時候我記錄著關於他的所有事情,他卻從不肯多看我一眼,現在我已經心如死灰,還來說這些做什麼?
「往事不可追。」最後我只是生硬地說了一句,然後勉強翻個身,背對著裴珩繼續睡覺。
裴珩很安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外面的風雨聲還在繼續。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好,只要動一動就會被雙腳的痛驚醒,燈沒有熄滅,所以我醒來總會看到裴珩熟睡的容顏。
他感覺到我醒了時,就會睜開眼睛,帶著一絲睏倦地問,「怎麼了?」
聲音略微沙啞,卻很迷人。
「沒。」我不想跟他說自己腳痛,敷衍地答道。
「下次別穿那麼高的高跟鞋,裙子也太短了。」裴珩慵懶地笑了笑,半是認真半是隨意,「其他男人看到了我會不爽。」
我已經沒什麼睡意了,沒好氣地懟道,「我的穿衣自由,你管不著。」
裴珩眼神立馬清冽起來,他離我很近,眼神逐漸不對勁了,「你再說一次?」
「離婚了我們都是自由身,你別管我穿什麼,我也不會幹涉你,你就是穿女人內衣去上班登上了熱搜,我都不會評論一句。」我沒睡好,脾氣有點煩躁。
「你別忘了你現在不方便動彈,我想幹什麼都很容易。」裴珩眯了眯眼眸,開始威脅我。
我警惕地看著他,「那我一定報警抓你,裴氏會受到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