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卸去甲冑的烏蘭巴爾思,已經再無法對谷令君造成任何威脅了。
因為,難民營的戰鬥,已經結束,而勝利者,是突襲尖哨!
就在烏蘭巴爾思,給谷令君講學之時,徐廣和莊老六,帶著麾下軍卒,包圍了這裡。
徐廣甚至將那套烏蘭巴爾思卸下的狼騎戰甲,都給偷偷收走了。
「哥們兒,今日,我的腦袋,你可能砍不掉了。」
谷令君表情玩味,對著烏蘭巴爾思努了努嘴,示意他看看周圍。
烏蘭巴爾思順著谷令君的目光方向望去,驚駭的發現,他周圍的樹林之中,數十張弓箭,正在對準著自己。
而在那名奸猾的褚人修行者身後,一個化妝成蠻兵的漢子,手裡提著的,是他之前卸下的狼騎戰甲。
直至此時,烏蘭巴爾思,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失去了戰甲作為依仗,周圍的弓箭手,足以讓他變成一隻刺蝟。
他只是一名煉體境的修者,根本無法在密集的箭矢攻擊之下,逃出生天。
烏蘭巴爾思全身都在微微顫抖,那一支支對準他的箭矢,如同一道道催命符一般,在刺激著他的神經。
烏蘭巴爾思,第一次體驗到死亡的威脅。
作為海默的少主,天可汗的外甥,烏蘭巴爾思從小便嬌生慣養。
尤其是開悟成為修行者之後,依靠自家傳承秘技,他更是有了老子天下無敵的錯覺。
可當真正拋開所有的一切,讓這個東夷族的年輕荀貴,直面死亡之時。
他才發現,他只是一個,從小嬌生慣養,被自家大人保護太過的傻孩子。
烏蘭巴爾思根本沒有面對死亡的勇氣!
「喂,褚人,你不是說要和我公平決鬥嗎?為何現在還要這般不講信譽?」
烏蘭巴爾思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恐懼,但是他顫抖的話音,卻出賣了他。
谷令君沒搭理他,對方此時,已經是一個失去了臨戰之心的瓮中之鱉,沒必要再與其多費口舌。
谷令君對不遠處的莊老六招了招手,那傢伙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啥事,頭兒?」
「戰況如何?」
谷令君此時最關心的是戰果。他不想自己人受傷,也不想有蠻兵跑掉。
「九十個蠻子,都解決乾淨了,咱們的人,重傷兩個,輕傷五個。」
聽到沒人戰死,谷令君暗暗鬆了口氣,尖哨出任務,通常會攜帶優質金瘡藥,只要不是致命傷,保住命,問題不大。
「這傢伙咋辦?」
莊老六,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正在瑟瑟發抖的狼騎百夫長。
在他的認知中,修行者,都應該是英勇無畏,不懼生死的猛士。比如前幾日那兩名生猛的狼騎,便是如此。
可眼前這名修行者的表現,讓莊老六大跌眼鏡。
「留口氣就行,這傢伙很危險,不要近身接觸!」
谷令君不打算殺烏蘭巴爾思。
這傢伙使用的功法,谷令君很感興趣,留著他的性命,回去再慢慢研究。
「好咧!」
莊老六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對周圍尖哨下達了命令。
「所有人,目標敵人四肢,自由攻擊!」
隨著莊老六粗狂的嗓音落下,一聲聲悽厲的慘嚎,響徹在闕客山上的密林之中,驚走了周圍一片飛禽走獸。
當烏蘭巴爾思,再次出現在谷令君面前之時,已經變成了一隻渾身插滿箭矢的刺蝟。
嘴巴被一塊破布堵住,躺在一副自製擔架上,滿臉的絕望與驚恐。
可謂是悽慘至極。
沒人會去同情他。
之前,他活吃人肉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如今的慘狀,也是他罪有應得。
突襲尖哨們的箭法,還是非常犀利的,既讓烏蘭巴爾思失去了活動能力,又精準的避開了要害。
哪怕是修行者,受了這麼重的傷,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或許有人會說,谷令君不講武德,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
一百零三章 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