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疲勞過度,所以才會暈過去。
想了想,李遠之便讓安倍音彌把褚澤和華章裹在了一起,轉頭,見地上的棺材不知何時已經被移到了牆角,濕漉的地面完好無損,沈煜原地轉了兩圈,又跺腳,完全看不出棺材是如何從地底冒上來的。
最糟糕的是,李遠之發現,石室的門已經和牆壁完美的融為一體,連門縫都沒有留下,仿佛這間石室從來就沒有門。
東西兩側牆壁上的壁燈忽上忽下的跳動著,時而發出一聲輕微的嗶啵聲,挑動著眾人已經脆弱的神經,沈煜突然呼吸急促起來,煩躁的問道:「怎麼辦?到底要怎麼才能出去?」
其他人聞言,俱是把目光轉向了白乙,白乙抬頭,視線落在李遠之沒有血色的臉上,目光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安倍音彌愣了一下,脫口問道:「你怎麼會不知道?」
白乙哼了一聲,垂眸冷笑,反問:「我為什麼要知道?」
說完,白乙抬頭,看向李遠之,嘴角噙著一抹淡笑,問:「你也覺得我應該知道嗎?」
李遠之被白乙笑得一陣頭暈,外加心虛氣短,他咕咚咽了一口吐沫,被嗆到,捂著嘴,咳得彎下了腰。
白乙走到李遠之的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又問了一遍,李遠之腦袋充血,眼角泛紅,恨不得跪下,忙搖頭,想了想,他嘆息了一聲,說:「除了我,大概沒人知道怎麼出去,但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出去。」
沈煜聽了這繞口令似的回答,直覺眼前一陣發黑,李遠之這話的意思是,除了沈陌,沒人知道怎麼出去……還有比這更糟心的答案嗎?
李遠之心情苦悶,凝著眉頭在石室里看了一圈,現在,整個石室里,除了人、鬼、妖之外,便只剩下那副朱漆棺材,還有白乙的牌位。
而那副棺材……是把沈煜他們從地底帶出來的……李遠之突然心頭一動,暗想,這棺材既然能上來,是不是也能下去?
若能下去,按照沈煜之前所說,那他們便可下地府,然後從地府回到陽世,只是怎麼讓這棺材沉到地下,卻是個問題。
李遠之走到棺材邊蹲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指剛碰到棺材的邊沿,便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拉了進去。
不等他驚呼出聲,就看到白乙飛身撲了過來,接著聽到安倍吉昌驚叫了一聲,「不好,棺材要蓋上了。」
沈煜抓著已經蓋了一半的棺材蓋,臉都紫了,氣喘吁吁的吼道:「怎麼辦?遠之,你和白乙快出來啊……」
李遠之頭昏眼花,身上壓著白乙,胸口像是被打斷肋骨,疼得他額頭冷汗直冒,他伸手推了推白乙,讓他出去,白乙搖頭,說:「出不去了!」
出不去了?怎麼出不去?這話什麼意思,棺材蓋還沒有蓋上呢……
白乙見李遠之瞪他,搖頭,突然笑了一下,說:「我說的出不去,就是出不去的意思。」
李遠之更加頭暈,最糟糕的是他感覺到石室突然晃動了起來,就像剛才沈煜他們要從地下出來的一樣。他心跳越跳越快,像面被擂動的鼓,眼看沈煜他們快要支撐不住,李遠之突然靈光一閃,忙叫道:「你們進來,快,全都到棺材裡,不要問我為什麼,進來!」
沈煜和安倍音彌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等他們猶豫,就被身後的安倍吉昌一人一巴掌給拍進了棺材,接著他拖著玄塵和裹成殭屍褚澤華章也跳進了棺材。
&的一聲,李遠之便看到棺材蓋罩了過來,接著便是眼前一黑,一米寬的棺材裡擠著一人五鬼兩妖,李遠之墊在最下面,最悲劇,肝肺都扭曲了。
很快,地面劇烈晃動了一下,眾人便感到棺材開始下沉,那感覺就像乘電梯,明顯失重。
石室在棺材徹底沉入地下之後,恢復了平靜,四周牆壁的血色金剛經也跟著消失不見了,而之前消失的桌案重新出現在石室里,桌案中央放著白乙那塊黑色的牌位。
一陣讓人牙酸的吱呀聲響起,石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的人是之前消失不見的上邪和羅琅,後面跟著玉藻前和孤樺。
&他們人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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