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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遠之臉色難看,眉頭緊鎖,完全想不通孤樺執著於這個問題有什麼用,李遠之沉默了一會兒,諷刺地說:「七天前,你都已經嫁給白慕川了,現在還心心念念惦記著沈陌,又有什麼意思呢。」
孤樺聞言,臉色微變,不過,也就兩秒,便又恢復了一派平靜從容,他深深地看了李遠之一眼,突然,整個身體凌空向後飄去,天空中那一輪血月儼然成了他的背景,搞得跟佛教大神似的,現身必頂一個光芒萬丈的金太陽,只不過孤樺頭頂的卻是不祥的血月。
&之,輪迴轉世千年,你不記得前塵往事,也算情理之中,不過,在這裡,我提醒你一句,小心你身邊的白乙,他和你可是有仇的。」
說完,孤樺身影便漸漸淡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見,隨著孤樺的消失,他們身周的場景如同被人擊碎的玻璃一般,瞬間瓦解。
李遠之嚇了一跳,驚叫了一聲,幾乎下意識地轉身,抱住白乙,把人護在懷中,不過,他忘記了,其實他才應該被護著的那個人。
不過,幸好,李遠之並沒有感覺到有東西砸到自己身上,等到他再次回神,睜開眼看去,發現他和白乙正站在自己那輛車子旁,車內,沈煜和安倍音彌兩人歪歪斜斜的靠在一起,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
坐在車前蓋上的安倍吉昌看到突然出現的李遠之和白乙,焦急的心情立刻鬆懈下來,對於白乙的出現,他並沒有奇怪,關心地問:「你們終於出來了,沒事吧?」
李遠之放開白乙,搖頭,說:「沒事。」
說著,李遠之指了指車內的沈煜和安倍音彌,問:「他們倆怎麼了?」
安倍吉昌瞥了一眼車內,說:「他們沒事,只是睡著了而已。」
李遠之合著雙手,在嘴邊哈了一口氣,身上只穿了單薄的裡衣,實在冷得厲害,他看了一眼白乙,跺了跺腳,說:「既然沒事,我們先回去吧,好冷。」
李遠之坐上車,開了空調,乾燥的暖氣拂面而來,激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沈煜和安倍音彌聽到動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看是李遠之回來的,立刻探身,趴過來,叫道:「遠之,老天,你居然還活著?」
&麼叫還活著?不活著,難道還死了嗎?」李元輝沒好氣的翻白眼,搓了搓胳膊,青白的臉色因為暖氣的關係,漸漸恢復了一點血色。
沈煜完全不顧李遠之的黑臉,絮絮叨叨,說:「之前,說好一起去探訪古宅的,可下車後,一轉身,就看不見你的身影了,我們都猜測是孤樺把你抓走了,以為你今晚大概要凶多吉少了呢。」
&確是凶多吉少。」李遠之發動車子,往老宅開去,因為本來就離老宅很近,車子沒兩分鐘,便到了門口。
沈煜轉著眼珠子,一會兒看看李遠之,一會兒又看向一眼副駕駛座上的白乙,心思一轉,捂著嘴,挑眉,猥瑣地笑了一下,說:「嘿嘿……就算是凶多吉少&有白乙不是。噯,你的衣服怎麼換了?老天……怎麼還是古裝?遠之,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屋再說。」李遠之動作利落地停好車,開門下車,被寒涼的夜風一吹,激靈靈地哆嗦了一下,忙快速地開門進屋。
進屋後,李遠之立刻開了暖氣,又叫安倍音彌燒了一壺熱水,泡了三杯茶,李遠之哆嗦著裹了一條毛毯,捧著一杯熱水,盤腿坐在沙發上,直到覺得身體暖和了,才把自己剛才經歷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等到李遠之說完,沈煜臉上的表情已經從好奇到震驚,變了好幾遍,囧得一臉血,說:「所以,你其實喜歡的人是孤樺。」
說完,沈煜偷偷地看了一眼李遠之旁邊,正身端坐,八風不動的白乙,見他面色平靜,心裡說不出的怪異,暗想,白乙怎麼沒有吃醋?這不正常啊,絕對不正常……
李遠之喝了一口熱茶,放下手中的杯子,糾正道:「什麼叫我喜歡孤樺?不是我,是沈陌。」
從精彩的八卦中回神的安倍音彌早就忍不住了,插嘴道:「遠之,沈陌就是你,你就是沈陌,你們倆是同一個人。」
李遠之再次聽到他和沈陌是同一個人這句話,心頭不可抑制的火大,沒好氣地說:「他是他,我是我,他喜歡孤樺,我可不喜歡。」
沈煜眯著眼睛,唯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