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嘛?」
景婪望著他,聲線清冽,「睡覺。」
「不行!」紀林蘇想也沒想,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景婪的請求。
少年暗戳戳瞄了一眼床鋪。
床很大,睡三四個人都綽綽有餘。
但是景婪對他圖謀不軌,哪怕只是單純的睡覺,紀林蘇也不想讓景婪上床,免得讓景婪誤解,或者給他可趁之機。
這狗男人看似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實際上卻一肚子壞水。
紀林蘇已經看穿了景婪的偽裝,不會再被他這副淡漠禁慾的模樣所矇騙。
景婪眸光微動,「你要讓我睡在地上嗎?」
「不然呢?」紀林蘇不客氣的反問。
景婪沒有再說話。
男人沉默著,用譴責的目光看著紀林蘇,仿佛他是一個提褲無情的負心漢一般,眸光里似乎蘊著絲絲縷縷的幽怨。
紀林蘇有點心虛,不敢和景婪對視。
他瞥了一眼地面。
因為只是下人的耳房,所以地面還是原汁原味的泥土地,牆角甚至還長著幾撮小草。
地面潮濕陰冷,可能還會有一些微小的蟲子時而爬過。
這裡不同於現代。
之前在雪山度假村時,景婪雖然是睡地上,可酒店內的房間乾淨整潔,屋子裡還有地暖,且擁有很多可以墊在地上的棉被。
如今環境惡劣,柜子里並沒有多餘棉被,就算有,直接鋪在泥土地上,也阻擋不了地下的濕氣鑽進身體裡。
紀林蘇看著景婪譴責的眼神,忽然升起了一股小小的罪惡感。
好像在景婪眼中,他就是一個惡毒的妻子,因為一點小事就要無理取鬧,把丈夫趕去睡在冰冷的地上。
他真過分啊等等,他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
紀林蘇差點想扇自己一巴掌,讓自己好好清醒一下。
他一面瞄著景婪,又瞧了瞧寬大的床鋪。
態度已然有些鬆動。
「好。」
在紀林蘇猶豫中,景婪已經微微垂下腦袋,低低應了聲。
紀林蘇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是景婪的回答。
他讓他睡地上,他便真的不強求,乖乖聽話。
男人眉眼低垂,面上依舊看不出什麼表情,卻莫名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
像是一隻被主人呵斥的大狗狗,明明兇狠懾人,但在主人面前,卻收起了所有尖牙利爪,一副低眉順眼的溫順模樣。
哪怕委屈黯然,也沉默的接受所有。
燭光昏黃,暈出一片暖意。
照到景婪的身上,勾勒出男人落寞寂寥的剪影,為他平添了幾分可憐巴巴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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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畫皮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