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十八的身軀如同一座小山般橫在李慕然身前,擋住他的退路。
隨即,丁十八大喝一聲,高舉著鐵棍奮力向李慕然奮力劈下。
不少觀戰者也在此時屏住了呼吸,強烈的期待和興奮,讓他們臉孔顯得有些扭曲變形。
這一砸之下,只怕立刻是頭破血流、腦漿四濺這種最野蠻的廝殺,卻能勾起不少人心中的欲望,讓他們從中得到一種近乎變態的享受。
「呼」鐵棍揮落,卻重重的砸在了丁十八自己的腿上
丁十八立刻痛呼一聲,摔倒在地。他這一擊力量極大,他自己的小腿,竟然被活活打斷。
丁十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看到李慕然身形閃了一下,避開了自己的鐵棍,卻不知李慕然順手還將他的鐵棍一撥,使得鐵棍方向略改,藉助他自己的力道,砸在自己的腿上。
丁十八忍住劇痛,拄著鐵棍掙扎著站起身來。
「呼呼」丁十八揮動鐵棍,左右橫掃,舞起一陣勁風,阻止李慕然靠近
可是,他剛揮動兩下,李慕然就突然一閃的欺近身來,從容的避開他的鐵棍,然後在他手腕上輕輕一撥。
「砰」鐵棍擊在了丁十八的後腦上,儘管有頭盔護住,這一棍還是讓丁十八頭暈眼花,昏昏沉沉的又栽倒在地。
這一次,不等丁十八再站起身來,李慕然就一把奪走那根鐵棍。
隨即,李慕然揮動鐵棍,用力的砸向丁十八。這個動作,與他鑿開堅硬礦石的動作一模一樣,而力氣也同樣不減半分。
囚斗之中,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李慕然並沒有因為對方只是個凡人就心慈手軟。
「砰砰砰」李慕然一棍棍的砸下,丁十八的頭盔雖然堅硬,但已經被鐵棍砸的漸漸變形。連頭盔都變形,頭盔下丁十八的腦袋,自然不會好過。
起初丁十八還會發出痛苦的慘叫聲,但是後來,卻不再有聲音傳出,他的身軀,也一動不動。
觀戰眾人雖然覺得驚訝,但是很快就又變得興奮起來,李慕然每砸一下,他們就跟著呼喊一聲。
「殺」「殺」「殺」
李慕然砸了幾下後,確定對方已經毫無戰力,便輕嘆一聲,丟掉了鐵棍。
李慕然仿佛筋疲力竭般躺倒在地,正好將一些靈器碎片壓在身下。
「哈哈哈」囚斗場上傳出了一名老者的大笑聲:「莆師弟,老夫此前輸了你好幾場,這一次終於贏了一場」
一名中年修士臉色陰沉,淡淡的說道:「勝負乃是常事莆某日後必定還能贏回來」
一場囚斗就此結束,對於這些修仙者而言,囚斗的招數根本不值一提,他們在乎的只是賭局的勝負。至於囚籠中二人的生死,幾乎無人過問。
那黑袍女修飛落囚籠中,踢了一腳一動不動的丁十八,冷冷說道:「沒用的東西,害的本仙子輸了不少靈石」
說罷,她伸指一彈,一道弧形靈光一閃,在丁十八的脖頸間划過。隨即丁十八身首分離、鮮血噴出數尺之外
李慕然早已站起身來,躲在囚籠一角,他看著這一幕,多少有些驚懼之色
如果這女魔頭要滅殺自己,只怕也是彈指之間的功夫。
不過,那黑袍女修卻一臉媚態的向他笑了笑,柔聲輕語:「小哥哥身手倒是非常靈活,不知對於男女之事,是否也是如此?」
「黑寡婦,別搞老夫的人」半空中傳來那銀帶老者的聲音,他笑道:「這可是老夫的搖錢樹老夫還要指望他多贏幾場,替老夫多縑一些靈石」
說罷,老者便落到囚籠中,將李慕然帶走。
黑袍女修冷哼一聲,但也不敢公然從那老者手中搶人。
李慕然緊緊跟著老者,不敢落單。他知道自己讓不少修仙者輸了賭注,萬一其中有人將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自己便凶多吉少。
老者結算賭注後,便祭出玉船、帶上李慕然,並與幾名同伴一起返回了東鐵礦場。
半路上,老者讚許的向李慕然點了點頭,說道:「表現的不錯只要你替本仙師贏下三場比試,本仙師就還你自由之身,甚至可以招你入門,帶你進入修仙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