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羽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人,弱弱出聲,「我現在說自己是變性人還來得及嗎?」
「或者其實我是男扮女裝?」
溫梨一臉我懂的表情,都這種時候了更不能目的性太明顯,就得找個工具人推動一下氣氛。
於是她看向盛焰,語氣調侃,「現在不是倫理問題了,你能上了嗎?」
盛焰一臉「我是誰,我在哪裡」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義正言辭地看向初羽。
「初羽,不是哥不幫你,是我不能毀了咱倆純潔高尚的友情,那才是得不償失對吧。」
「於是我決定把這個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正式委託給我最好的兄弟——沈濯來完成。」
盛焰很認真地給她分析著要害,「你倆又沒我這麼高尚的友情,最多算個仇人,親一下不要緊,你就當被狗咬了。」
「還是不用打狂犬疫苗的那種。」
他完全沒注意到話語中的兩位主人公都沒有說話,甚至沈濯都被他罵是狗了也沒說話。
溫梨一副所有劇情盡在我掌握之中的表情,盛焰就是她的工具人,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他會說什麼話。
氣氛一時間有點安靜,好像時間忽然開始放慢速度,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漫長。
初羽眼神都沒敢往沈濯那邊看,她已經能感覺到自己耳朵燒得很厲害,連帶著臉頰都是燙的。
她不可避免地會想到沈濯的臉,沈濯的薄唇,應該是冰涼又濕軟的,帶著淡淡的薄荷香氣。
只是感覺氣氛在升溫,夏夜很燥熱,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在綻開,耳邊有轟鳴聲,是渴膚症發作的前兆正在降臨。
「我喝酒!」她連忙控制住自己不能再胡思亂想,否則她真的會跟隨自己的身體干出那件事來。
說完手忙腳亂地準備去拿酒瓶給自己倒酒,因為剛剛酒瓶被沈濯拿到了他的手邊,初羽剛要伸手。
卻剛好和沈濯遞過來的手指撞在一起。
初羽因為剛才的事情身體體溫發生了變化,本來以為她手指溫度已經夠高了,結果和沈濯比起來還是稍遜一截。
他指尖很燙,碰觸的那一瞬間她以為是幻覺。
沈濯平時沒有這麼燙,她能感覺到。
兩隻手同時握著酒瓶,初羽沒好意思抬眼和沈濯對視,連忙接過酒瓶給自己倒酒。
「女中豪傑!」盛焰看著她給自己倒得滿滿當當的一杯酒,看上去像是酒量很好的樣子。
初羽無奈,她只是因為剛剛手在顫抖,所以一不小心就倒多了而已,這時候還有什麼逞能的必要性嗎。
溫梨在旁邊盯著恨鐵不成鋼,初羽就應該現在直接趁著遊戲撲上去強吻沈濯,管他有潔癖還是願意不願意。
親個幾秒鐘就老實了。
如果不老實,那就上嘴咬幾口,暴力解決一切。
後面的時間還用愁不能碰沈濯?直接霸王硬上弓,當然這個方法僅限於初羽一個人,換成別人只有死路一條。
溫梨沒談過戀愛,但對於八卦的敏感告訴她,沈濯對初羽就算不是喜歡,也和其他人不一樣。
另一邊初羽完全沒想過這種情況,她端起酒杯就是一口悶,剛剛突然之間整個人口乾舌燥,像是被架在火上燒一樣。
紅酒下喉才微微緩解了點,但她喝得太急被嗆住,咳嗽得直掉眼淚,連酒的味道都沒嘗出來。
還沒緩過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有人給她遞上紙巾,沈濯端了杯溫水放在她手邊,「倒也沒人和你搶。」
初羽腦袋有點遲鈍,他說的是酒嗎?
她慌亂到連謝謝都沒說,埋頭喝水。
遊戲還在進行,耳邊都是溫梨和盛焰的鬥嘴聲音,仿佛「滴」一聲時間恢復正常速度,一切都在繼續前行。
沈濯只要微微側眼就能看見旁邊人的神情,因為被嗆到而通紅的臉頰,像熟透的水蜜桃,被她的短髮遮住小臉顯得欲蓋彌彰。
沈濯覺得人的一生學無止境,但他現在最想探討的課題不是什麼計算機語言會更便捷,也不是賽車的時候怎麼壓彎速度更快。
而是——
第34章 你變得硬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