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媽聊完了?她說的什麼?」
林筱帆看到浦應辛回家,馬上把他堵在門口,急吼吼地開始發問。
「嗯?」
浦應辛挑了一下眉毛。
「啊?到底說了什麼啊?」
林筱帆彎著腰看浦應辛的表情。
「那可太多了,你想聽的話,我得組織一下語言。」
浦應辛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林筱帆通過他的舉止,已經判斷出應該沒翻臉沒鬧僵,或許還有進展,她也判斷出這個男人又要拿捏自己了。
「不說就不說,我洗澡去了。」
林筱帆轉身就去更衣室拿了衣服,跑進了浴室。
她剛打開淋浴,就馬上關掉。
她覺得淋浴洗得太快了,洗完澡出去,自己還是忍不住會問,還是要被拿捏。
於是她就開始給浴缸放水,準備先放個一大缸,再泡一小時,看誰先開口。
她剛把水放滿,浦應辛就進了浴室開始脫衣服。
「你…」林筱帆用手指著浦應辛。
「我泡個澡,謝謝老婆。」
浦應辛帶著一臉的壞笑,跨進了浴缸。
林筱帆一個人站在那,撐著腰傻笑。
她發現自己玩嚴肅玩不過這個男人,使手段也使不過。
「過來。」
浦應辛笑眯眯地在浴缸里對她伸出手。
林筱帆心裡已經投降,準備脫了睡裙也爬進浴缸。
「別脫。」
浦應辛露出一抹壞笑,把她拽了進去。
兩人面對面坐著,先是潑了會兒水,然後又互相凝視著彼此。
「小傻瓜,如果你媽翻臉,你現在已經被她喊到醫院去訓話了。」
浦應辛說完,又對著林筱帆潑了點水。
「她問你什麼了?你家幾口人?幾頭牛?幾畝地?」
林筱帆邊說邊把水潑回去。
「沒有,是我問她到底哪裡不符合她的要求。」
「她說我們倆懸殊太大。」
浦應辛溫柔地伸手擦去林筱帆臉上的水。
林筱帆心裡發酸,她知道這是客觀事實,她知道自己一直無法面對這個現實。
「我反問她,那關照難道就差距不大嗎?」
浦應辛嘴角微微一揚。
「我媽沒跳腳?我要是這樣反問她,她能罵我一小時。」
林筱帆用很擔憂的眼神,注視著浦應辛。
「她差點就拍桌子了。」
「我說我可以和你保持距離,但是她不可以強迫你接受關照。」
浦應辛說完這句話,抿了一下嘴,垂下了眼。
林筱帆默默擦起了眼淚。
此刻,只有她懂這個男人,懂他的付出和犧牲。
是那種情願自己忍痛割愛,也要讓郭麗平還自己自由的決斷和勇氣。
「哭什麼?」
浦應辛雙手捧著林筱帆的臉,擦拭她的眼角。
他知道這個女人的眼淚就是對自己最好的理解和信任。
他沒辦法告訴林筱帆,現在舒蘭醫院已經在盛傳他們倆關係不清不楚,郭麗平這兩天通過打聽也已經得知,自己不得不壯士斷腕。
「我…」
林筱帆拼命想忍住眼淚,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
「你應該高興,你媽媽說現在已經春暖花開,她要搬出宿舍回麗園弄去住了。」
浦應辛輕輕撫摸著林筱帆的臉,擦拭她滾滾而下的眼淚。
「這樣我會離你更遠。」
林筱帆顫抖著從牙關里,擠出了這句話。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浦應辛深情一笑,眼底柔情萬丈。
「我要把宿舍鑰匙退給公司。」
林筱帆擦乾眼淚,心底生出了無限勇氣,她要和這個男人並肩作戰。
「好,今年你把傑遠的項目跟完,就換個工作,我可以幫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