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約會,所以林斯年有點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沒話找話。
「姐姐是怎麼學會的?」
岑鳶愣了一下,而後輕聲開口:「商滕的領帶,都是我系的。」
商滕其實不太喜歡打領帶,他本身就不是那種甘願被束縛住的人。雖然他的人生早就被束縛在那一方天地里。
可能是從這些細微的舉動中抗議吧,他很牴觸。
講話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扯開,思考的時候,也會。
每次他出門的時候,岑鳶都會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的解開,再重新系好。
看上去嚴肅沉穩的一個人,偶爾也會幼稚的要命。
岑鳶想到這裡,下意識的垂眸輕笑,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林斯年微抿了唇,別開視線,心裡很不是滋味。
次只要想起,商滕曾經擁有過岑鳶,他就會嫉妒,嫉妒的發瘋。
年紀小,也不懂隱藏情緒,岑鳶看出了他的不高興。
從包里拿出一瓶酸奶,草莓味的,遞給他:「吃過早飯了嗎?」
林斯年伸手接過:「吃......還沒。」
「前面有一家麵館,那裡的牛肉餅很不錯,要去嘗嘗嗎?」
他急忙點頭:「要!」
可能是覺得自己表現的過於主動了點,怕嚇著岑鳶,他又放輕了語氣,溫和的又重複了一遍:「要的。」
岑鳶笑了笑:「走吧,姐姐請客。」
那是林斯年第一次覺得,希望時間能慢點,再慢點。
他帶岑鳶去了美術館,今天展出的作品是一個挺小眾的藝術家,江祁景喜歡的,聽說只有十九歲,是美籍華人,從小在國外長大。
她的畫有種荒誕和野蠻的美感,稻草田裡的赤腳躺著的女孩子,以及污水裡的鮮花。
「這幅畫剛展出的時候,就備受爭議,也有很多人因為這幅畫而去攻擊這個畫家。」
岑鳶對藝術一知半解,聽到林斯年的話,她疑惑的抬眸:「為什麼?」
林斯年不過是闡述江祁景曾經講過的話罷了。
他好像對這個作者很感興趣,關於她的作品他都有留意。
「有人覺得這個女孩子,是剛被□□過的,她笑容的弧度,其實是鮮血的痕跡,畫裡的她已經死了。」
聽到他的話,岑鳶的眉頭輕微的皺在了一塊。
林斯年和她講這些,原本只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太無知,沒想到說完以後,反倒惹的岑鳶心情不好了起來。
他和她道歉:「姐姐,對不起啊,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岑鳶抬眸,雖然是在笑,但總有些無力感:「沒有,是我太感性了。」
生病的人對生死這個話題,似乎都是敏感的,哪怕只是畫中虛擬的人物,可岑鳶還是會為難過。
會那個小女孩難過。
這也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面對生死,一點也不豁達。
她想活著,想好好活著。
她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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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為了讓岑鳶心情好一點,林斯年又帶她去了水族館,看了電影。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結束了。
林斯年依依
不舍,連一分鐘都不想浪費。
「我知道前面有一家法餐,特別好吃。」
林斯年對這片兒挺熟的,他家就住在這附近,寸土寸金的地界。
雖然他家算不上豪門,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富二代了。
餐廳裝修是簡約風,整體像是用不起電一樣,有點暗。
桌上的雕刻蠟燭很美,顏色像巧克力。
服務員把菜單拿上來,安靜的在一旁等著。
岑鳶對法餐不太了解,所以林斯年就按照自己對她口味的了解,幫她點了。
等待上餐的那些時間,林斯年一直在努力找話題,岑鳶的笑點很低,很容易被逗笑。
林斯年覺得她笑起來很好看,應該多笑笑,所以總是弄些搞怪的表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