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楊玄對他頗為坦誠,而且,赫連燕那幫子手下竟然沒盯著玄學。
憑著修為,玄學真要悄然跑路,北疆防不勝防。
楊家的後院,就三個成年男人能進去。
一個楊玄,一個王老二,第三個,就是他寧雅韻。
這是推心置腹,更是通家之好。
那個狡猾的小子!
哪怕不時被他小小算計一把,但卻無傷大雅。
寧雅韻微微一笑。
鄧和深吸一口氣,「寧掌教不再想想?」
「這是長安託了建雲觀來勸說老夫吧?目的,不外乎便是讓玄學離開北疆。」
「寧掌教知曉就好。楊玄如今走的是一條死路。玄學傳承多年,難道要陪著他殉葬?」
寧雅韻輕輕搖頭,鄧和最後一絲耐心消散,「寧掌教這是要一意孤行嗎?老夫敢問,為何?」
寧雅韻說道:「人活在世間,除去謀取利益之外,還得要有情義。
沒了情義,那是什麼?行屍走肉。
告訴長安,要麼,天下太平。
要麼,老夫就在北疆看著他折騰。
等他把這個天下折騰散了,老夫再看看這所謂的盛世之下,還留下了什麼。
再看看後世人會如何評價他這位帝王。」
鄧和訝然一笑,「也罷!如此,老夫請見楊副使。」
「此事,老夫不管。」
寧雅韻握拳。
鄧和面色一冷,「寧雅韻,老夫乃是使者!」
兩軍交戰尚且不殺使者,你特娘的打上癮了是吧?
寧雅韻揮拳。
鄧和鼓起內息,奮力相迎。
呯!
鄧和站在原地,寧雅韻身形緩緩後退。
直至鄧和開口,吐出一口血。
「你想試探老夫的修為?」鄧和喘息了一下,然後漸漸平靜了下來。
寧雅韻搖頭,「老夫只是看你不順眼!」
建雲觀的客卿,地位頗高。
修為,自然也很高。
二人今日一場爭鬥,以寧雅韻優勢告終。
鄧和冷笑,「觀主修為高深不可測,寧雅韻,若是見到他,你只能遁逃。」
「到時候,再說。」
寧雅韻把阿梁抱在身前,低頭看去。
阿梁緩緩睜開眼睛,打個哈欠。
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珠,轉動了一下。
「教!」
「阿梁醒了?」
寧雅韻用內息悄然探入阿梁的體內,並未發現問題。
「回家。」
「好,咱爺倆,回家!」
寧雅韻抱著他,微微低頭,不時問話。
阿梁的回答卻雞同鴨講。
卻格外協調。
身後,鄧和陰著臉,「此人的內息不強,可境界卻碾壓了老夫。
境界,傳聞寧雅韻在玄學畫地為牢多年,便是因為被困在某個境界中多年。
如今看來,他已然超脫了那個境界。
這條老狗,果然了得!」
在來之前,常聖告知他,勸說玄學離開北疆只是個藉口,要緊的是,試探一下寧雅韻的修為。
內息普通!
但境界,高的一批!
「玄學,等著陪葬吧!」
皇帝的使者說了,讓玄學離開北疆。
可同行是冤家啊!
建雲觀吃飽撐的,把玄學從北疆撈出來對他們有何好處?
只有壞處。
所以,今日的勸說只是個幌子。
任務完成,鄧和猶豫了一下,「可要去見楊玄?」
去見楊玄是常聖單獨的交代,讓他看看這位北疆之主的成色,做出個判斷。
至於為何,常聖沒說。
那位高深不可測的妙聖真人,恍若神祇,連他都沒法再問。
「寧雅韻回去怕是會說出今日之事,那楊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