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過水利局局長,這讓水利局長很惱火,幾次要將曹朝陽趕下去。
就在水利局還沒來得及換了他的時候,一場大雨最終讓大壩轟然倒塌。
曹朝陽說到這裡的時候,眼圈突然紅了。
他哽咽道:「我家兩代人都圍著水庫在轉。水庫大壩一倒,我感覺自己的魂都丟了一半。」
曹朝陽毫不掩飾說,倒壩的那晚,他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其實無修水庫潰壩也在許一山的預料之內。
他在勘查無修水庫的時候,也發現了水庫大壩存在的風險係數越來越高。
他在《茅山水文志》上詳細記載過無修水庫的由來,以及他提出多少年要進行盡水維修的建議。遺憾的是沒人注意,更沒人管。
許一山有時也能理解局裡,維修需要一筆巨大的開支,可是縣裡每年撥給局裡的水利設施經費杯水車薪,別說搞這麼大工程,就是維修一些最基本的水利設施都往往捉襟見肘。
沒有錢,水利局拿什麼去維修?於是一年一年拖下來,最終釀成嚴重後果。
曹朝陽能當上洪山鎮鎮長,絕非無修水庫潰壩他因禍得福,但也與無修水庫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這就要牽涉到無修山上無修廟的鐘鼓了。
無修廟的鐘鼓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至少,水庫管理處應該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整個水庫管理處對此事都是三緘其口,從來沒有人說過鐘鼓的去向。
許一山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曹朝陽的這個鎮長,一定與無修廟的鐘鼓有著某種聯繫。
在紀委小樓他遇到過隔壁的縣文化館館長胡丹陽,他與許一山就聊到過關於鐘鼓的一些事。
胡丹陽似乎心有恐懼,一聊到鐘鼓的事,他就有意避開。
只是在他被帶走前的一天,他似乎有什麼預感似的,與許一山說起過一句話,「兄弟,我要是那天不明不白死了,一定就是死在鐘鼓這件事上。」
許一山將這句話記在心裡,他明顯感覺到鐘鼓失蹤是一件陰謀。但誰是背後的人,他不敢斷定。
不過,眼前的曹朝陽,一定與鐘鼓失蹤案有關。
菜剛上桌沒多久,門一開,洪荒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他一眼看到許一山,便一路小跑,老遠便伸出手來喊道:「許鎮長,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