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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山究竟給了老董一柄什麼尚方寶劍,老董沒說,但信心卻似乎強了許多。
但是,即便是許一山面授了機宜,老董在後來的三個月里,還是遇到了接連不斷的麻煩。不但將自己卷了進去,還幾乎要連帶許一山倒了大霉。
市委黨校在丁家牌樓。過去,是抗戰勇士學校。
學校歷史年代久遠,從斑駁的牆面就能感受到歷史的氣息。
校園裡沒有一棟高樓,基本都是平房。掩映在一株株高大的法國梧桐樹下。
學校里綠樹成蔭,曲徑通幽。有小橋流水,有假山亭台樓閣。
唯一的一棟高樓,是後來建起來的行政辦公樓。
歐陽輝將許一山送到學校門口,把行李從車上搬下來,抱歉說道:「許局,裡面我進不去了,麻煩你自己把行李拿進去。」
許一山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你回去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正要彎腰拿行李,突然聽到背後傳來汽車喇叭聲。未幾,車窗玻璃放下,露出一顆頭來,緊盯著許一山訓斥道:「沒眼睛嗎?擋著路幹什麼?讓開。」
許一山眉頭一皺,眼光掃了一下他的車。
車是豪車,一看就價值不菲。許一山看一眼車,心裡就得出一個結論,這車該不是公務用車。因為上級明確要求,公務用車的價格必須控制。此車顯然不在控制之內。
而且他觀察到,黨校門口很寬,小車完全可以從他身邊經過。
「耳朵聾了嗎?沒聽到?」司機又不耐煩摁了幾下喇叭。
許一山本來是想讓開路的,聽他這麼一說,乾脆拎著行李走到了路中間。
他心裡想,開個破車有什麼好豪橫的?這是什麼地方?黨校重地,豈容你來撒野!
他堵著了路,後面的小車就沒法過去。司機氣得破口大罵,「他媽的,哪個鄉里來的土包子,讓路都不會,找死啊。」
許一山回過頭去冷笑一聲道:「你有本事就從我身上壓過去啊,囉嗦個屁啊。」
司機被他一激,拉開車門就跳了下來,幾步搶到許一山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吼道:「你小子以為老子不敢壓你?」
許一山看他一臉橫肉,樣子凶神惡煞,心裡的鬥志陡地被喚醒起來。
「把你的手拿開。」他冷冷說道:「文明社會,不要太野蠻。」
「老子今天就野蠻了,你怎麼辦吧?」司機堵住許一山的路,將他打量一番道:「喲,也是來參加學習的吧?就你這熊樣,學習也是浪費時間。說說,哪個縣的?你們縣裡就沒人了嗎?怎麼派了一個眼裡無光的人過來啊?」
許一山道:「讓開,好狗不擋道。」
司機氣得要跳起來,破口大罵道:「你娘的,剛才是誰擋路的?你還敢惡狗先告狀啊。」
他激動不已,手指已經戳到了許一山的臉上了。
許一山冷哼一聲道:「放下你的手指,聽明白了嗎?」
司機跟著冷笑,「老子就不放,你有本事動手啊。」
許一山慢慢放下行李,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輕輕一扳,司機就痛得叫喚起來,人也跟著往地上蹲下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司機甚至都沒看到他出手,人已經痛得受不了了。
他們兩個在校門口起了爭執,坐在車裡的一個女人安靜地看著車外發生的一幕。
她看起來三十歲不到,眉眼就像畫出來的一樣,精緻得令人不忍心多看幾眼。
她肌膚勝雪,一頭猶如海浪一般的頭髮,流淌在她的胸前。
即便是坐著的,她的胸脯也漂亮得不敢直視。
這仙女一般的姑娘不是別人,也是來參加本次黨校學習的市委團委副書記周琴。
知道她背景的人才能體會到她的傲慢。她的父親,是衡岳市最大的房地產老闆周鶴,一個與市委書記平起平坐,稱兄道弟的傳奇人物。
周琴是周鶴的獨生女兒。她卻不按常規出牌,那麼大的家業她不要,卻熱衷於進入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