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吧?」
杜志明慌亂解釋,「屈領導,我絕對沒這個意思。」
「哪你是什麼意思?」屈玲步步緊逼,目光變得又冷又狠。
「這個......」杜志明遲疑片刻,唱起苦來道:「領導,現在的大環境不好。我們現在一個廠都吃不飽,哪還敢開第二個廠啊。要不,等經濟環境寬鬆一點後,我一定去少陽市投資。」
屈玲冷笑道:「經濟環境不好?你這是欺騙誰呢?杜總,我來之前,可是有人對你的產業情況作了調查的。你目前手頭國內訂單已經排到年底了吧?海外還有一批大訂單,你是準備轉手給別人吧?」
杜志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道:「屈秘書長,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要不掌握你的情況,我敢上你的門。」屈玲語氣放緩和了下來,「杜總,投不投資是你的決定。一個人做人,必須要言而有信吧。」
她有意無意往許一山這邊看,這就讓許一山感覺到臉上像有一隻蟲子在爬一樣。
屈玲來茅山,明顯帶著責難的準備而來。因此,她說話夾槍帶棒的,根本不給人面子。
這也不怪她生氣。
當初杜志明去少陽市考察投資,人家少陽市一把手都親自接見了他。並且承諾,只要他杜志明去,所有政策都向他傾斜。
杜志明也答應得好好的,並與人家簽署了投資意向書。
如果不是許一山從中突然殺出來,杜志明的鍍烙工廠可能早就悄無聲息搬去了少陽市。
無論是屈玲還是許一山,都深知杜志明的鍍烙產業是一個大戶。這種雖然對環境有影響,但利稅驚人的產業,於經濟欠發達的茅山縣和少陽市,都不亞於是開了一家銀行。
犧牲環境換取經濟發展,是目前不少地區迫不得已的事。
茅山縣與少陽市,都想在這個關鍵點突破。
杜志明被許一山搶回茅山縣後,再沒與少陽市聯繫。他投資的事也變得遙遙無期了。
屈玲在這時候上門來,意義不言而喻。
她表面上是在提醒杜志明,其實許一山心裡清楚,屈玲是在譏諷自己說話不算數。
周琴適時站出來打圓場。
她提議,先吃飯喝酒,再談其他事。
屈玲笑了笑道:「這飯我怕吃不下,酒也喝不下啊。」
周琴笑道:「屈秘書長,多大一點事啊。這樣,我安排許一山同志負責這件事。他既然有承諾,就必須兌現承諾。我們茅山不會因為一個企業而撕破臉面。」
她轉過頭看了看許一山道:「一山同志,不管困難多大,當著屈秘書長的面,你表個態,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