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其次,段焱華將他安排在宣傳戰線上,需要的是他配合工作,而不是主動找事。
就好像白玉聽說段焱華撥了一筆二十萬的款子給許一山,她不無羨慕地說,這在洪山鎮歷史上尚屬首次。在段焱華主政洪山鎮的歷史上,還沒有一個部門能從他手裡要走超過五萬的培訓費。
二十萬的培訓費看起來不多,細想卻很有意思。畢竟這筆錢沒有一個明確的用途,說白了,這二十萬任由許一山自由支配。
談過話,許一山心情變得複雜起來,他自問,這事還能管嗎?
回到辦公室,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乾脆起身去醫院看黃大春一家人。
到了醫院病房,卻沒看到黃大春的爹娘,再去找黃大春,也是連影子都沒見著。
許一山感到很意外,去找了院長問。
院長看到他來,神情顯得有些不自然。目光躲閃著,支吾著說道:「許鎮長,你來晚了,他們出院了。」
「出院了?」許一山嚇了一跳,「是身體恢復好了,還是錢不夠,你們催他們出院了?」
院長搖了搖頭道:「都不是。」
許一山奇怪起來,聲音大了許多,「既然都不是,你為什麼讓他們出院?出了問題,誰負責?」
院長小聲道:「病人出不出院,我說了不算啊。病人自己要出院,我能攔得住?」
許一山越想越不對,黃大春爹娘出事後就被村民送進來了醫院。黃大春被黃大勇抬著去鎮政府堵門,所有跡象表明,他們想借著半夜被人登門毆打的事,問鎮裡要個說法。
現在鎮裡沒有明確表態,他們怎麼會主動收兵?
這裡面一定有事,否則,黃大春一家人不可能出院回家。
他掏出電話,直接打給黃大勇,劈面問他,「老黃,黃大春父母和他本人出院了,你知道這個事嗎?」
「知道。」黃大勇回答得很乾脆。
「是你讓他們出院的?」
黃大勇半天沒吱聲,過了好一會才低聲說道:「許鎮長,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吧。我先檢討自己,我沒做對,給鎮裡添麻煩了。」
遲疑一會,黃大勇告訴許一山,醫院他交的錢,一分沒動。
許一山憤怒道:「為什麼不動?這筆錢是給黃大春一家的治療費。」
「我們村里負責了,不麻煩許鎮長了。」黃大勇說完,匆匆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