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倒不小啊。」
魏浩急道:「這人很有一套。不可輕視。」
魏力仰天大笑,「是嗎?不試試,怎麼知道豆腐不是米做的。」
「人呢?」魏浩固執地問,「您就不能聽我一句勸,放下嗎?」
魏力不笑了,輕輕嘆口氣反問他,「你覺得我放下了,他會放下?」
這句話問得魏浩無言以對。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一開始就犯了一個輕敵的毛病。他在得知陳曉琪與一個叫許一山的人登記結婚後,惱羞成怒的他將在茅山酒店慶賀的水利局一幫人全部抓了。
他要讓陳曉琪知道,許一山是個什麼玩意兒?他想他活,他就能活。他要他死,就像捏死一隻臭蟲那樣容易。
然而,陳曉琪在得知魏浩安排人抓了許一山後,她二話沒說,命令魏浩放人。他清晰記得,陳曉琪在電話里說的一句話。
「魏浩,許一山現在是我丈夫。你為難他,就是與我作對。你看著辦。」
這句話促使魏浩不得不雷聲大,雨點小,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他也沒想到來衡岳市任職的代市長胡進是許一山的同窗同學。從得知許一山與魏浩的關係起,他就知道與許一山不在一條起跑線上了。
他原來的優勢在許一山面前己經蕩然無存。
果然,在接下來的周文武案中,他敏銳地發現,許一山己經盯上了政法委這一塊。
周文武別墅制式槍案,讓他意識到危險越來越近。雖說制式槍案他並不知情,但他知道,衡岳市能做到這一步的,只有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父親,衡岳市政法委書記魏力。
隨著周文武案的不斷深入,他發現父親的頭上已經懸掛了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他現在很難抉擇。一方面是自己父親,他不能袖手旁觀不顧。一方是過去的情敵,現在如日中天的許一山。
關健一點是,他不得不認可許一山代表的是正義、光明。
他曾經選擇辭職,其實就是想逃避。他不想看到父親倒下去。
而魏力卻似乎走火入魔了一樣,他非得沒有任何收斂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
他不會理解,父親魏力己經沒有了退路。他只能與許一山硬剛到底。
兩強相撞,必有一傷。
「你也知道,我放手了,不等於他會放手。」魏力淡淡說道:「我就不相信他一個農民的子弟,能翻了衡岳市的天。」
魏浩陷入了沉默。
「你必須保證張曼的安全。」魏浩想了想說道:「她是無辜的。」
「是嗎?」魏力冷笑著問兒子,「你知道她兩年來一直在偷拍八號公館嗎?你知道這女的利用美色誘感八號公館的人,在公館安裝竊聽器嗎?」
魏浩大吃一驚,「還有這樣的事?」
魏力哼道:「你這個公安局長是怎麼做的?小浩啊,現在人家把我逼上絕路了。這女的,怎麼就不可懷疑她是某人在背後指使的呢?」
魏浩遲疑道:「不至於吧?先不說張曼,我相信許一山不會幹出這種事來。」
「幼稚。」魏力不滿地嘆口氣,「小浩啊,這件事與你毫無瓜葛。你也不要插任何手。」
魏浩一急道:「可是人許一山不是哪麼好對付的啊。」
「哦。」魏力冷笑起來,「現在是他老婆出意外。他若是還沒想清楚,可能他家人,包括他自己,都有可能出意外吶。」
第1263章 殺雞儆猴